呵。
这种吸血虫,也该死一死了。
“岂有此理!”
景容帝听完,也一脸气愤。
他此前只觉得,那些个皇室子弟不思进取了些。
但没想到,心肠如此歹毒!
不仅视女子的名声如草芥,还藐视皇嗣。
谁给他们的胆子?!
现在还把棠儿气到动了胎气!
景容帝恨不得杀人泄愤。
“棠儿!”
“你如何了?”
“太医怎么说?”
当景容帝左手拉着晟儿,右手牵着盈儿进到棠梨宫时,满室的草药味。
袁允棠唇色惨白,眼眶泛着红,虚弱躺在床榻上。
“咳咳咳,陛下。”
袁允棠挣扎要起身。
景容帝心都快要碎了。
上一次见棠儿这么虚弱,还是六七年前。
该死!
那几人都该死!
景容帝快步上前,把人扶起来。
“陛下,您终于来了,棠儿好害怕。”
抱着景容帝的腰,袁允棠哭得梨花带雨。
守在床榻前的晟儿和盈儿对视了一眼。
母后这说哭就哭的本事,可谓是炉火纯青啊。
兄妹俩,都自愧不如。
小盈儿甚至蹲下来,观看母后哭泪的技巧。
眼泪如何落,何时落,都是有技巧的。
边观摩,小盈儿边学习。
争取下次改进。
“有朕在,棠儿别怕。”
“朕一直陪着你,别担心。”
景容帝大手轻抚着袁允棠的后背,柔声安抚着人。
“陛下,棠儿自己有护身能力,不怕遇到危险。棠儿担心的是盈儿,还有宫里的公主们。”
“那几个世子明知舒悦是二皇子未过门的妻子,却依然敢下手,足以证明他们对皇嗣和皇权,根本不放在眼里。”
“他们今日敢对舒悦动手,明日就敢对大公主和盈儿她们动手。畜生发起疯来,根本不会管盈儿她们的死活。”
……
袁允棠靠在景容帝怀中,抽抽搭搭。
感受到景容帝心跳的变化,袁允棠再接再厉。
“陛下,棠儿一想到皇家这么多公主,每一个都长得如花似玉,倘若真的被那几个畜生惦记上,棠儿就气得心口难安。”
“眼下公主们一个个长大,惦记她们的目光只会越来越多。”
“陛下,公主们本是金枝玉叶,就该恣意徜徉活着,而不是每日处在担惊受怕中啊。”
袁允棠脸贴着景容帝的心口,朝盈儿眨了眨眼。
小盈儿接收到母后的暗号,哇的一声嚎出来。
可嚎了几声,一滴眼泪都出不来。
咬了咬牙,小盈儿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呜呜呜,父皇,盈儿也害怕。”
“盈儿以后都不敢出宫找外祖父外祖母了。”
“父皇,宫外都不安全了。”
小盈儿抓着父皇的袖子抹眼泪。
哭得悲戚。
手劲没把握好。
太疼了。
呜呜呜……
晟儿小手背在身后。
要不,他也哭一哭?
应应景?
可是他哭不出来啊。
抿着唇,晟儿思考着如何配合母后和妹妹。
男子汉,哭是没用的。
得用计!
“父皇,官宦千金、皇家公主的处境尚且如此,那寻常百姓之女,该如何?”
“民可载舟亦可覆舟,若继续放任那些人胡作非为,迟早会动摇大夏根基啊。”
晟儿不紧不慢。
母后和盈儿打感情牌。
那他就辅助权力牌。
双管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