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穷后富怎么解释?
关于这一点,季风山也早已想好了说辞。
“我听说便是高中也须得花银子买通关系,才可能谋得一官半职。若没有银子,不能找到门路,便是才高八斗也只能得个虚衔,所以我那金子一开始不敢动用。直到高中后,我才明白咱们天罡不搞那一套,这才敢放心的花。”
治安官相信了,因为很多外来的士子身上都带着不少银子,他们刚来到皇都时都不敢乱花,直到高中,明白天罡做官不需要花钱,这才敢花钱。
不过这并非问题的关键。
问题的关键是:金票哪来的?
季风山没有立刻说明金票来源,而是看着治安官,问道:“我观治安官大人面色有些疲惫,气息有些虚乱,治安官大人成亲否?”
“成亲了。”治安官说完立刻高声问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若我猜的不错,嫂夫人最近对治安官大人不太满意吧?”
“不要跟我东扯西拉,快说你的金票从哪里来的?”治安官面色不满。
“我有千两金票,最近又是买衣服,又常住百花园,你看我现在剩下的银票还能兑换多少金票?”
治安官愕然,因为季风山手里的银票若是兑换的话,足可以兑换三千多两的金票。
也就是说,短短五六天,季风山住在百花园非但没有花钱,还至少赚了两万多两白银!
治安官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忙问原因。
季风山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在来皇都的路上,偶然救了一个受伤的老人,老人酒色掏空身体,便传了我一个秘方,说是可让我夜御十女。”
治安官皱起了眉头。
季风山立刻从身上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道:“将此药丸化入水中饮下,在辅以按摩穴位之法,我保证今晚嫂夫人万分满意。治安官大人放心,这并非虎狼之药,丸药你可以去查,所有药材,都是养身之用。关键在于按摩穴位之法,此法可以激发丸药的药性。”
治安官也是不敢相信:“这么神奇?”
季风山笑道:“我先赠送治安官大人一粒,且待今晚回家,便知真假。”
“你的意思是,金票是你卖药得来的?”
“只是药的话哪值得了那么多?我卖的是秘法,六千两银子一份。”
治安官忙问道:“你都转让给了谁?”
“不问名,欲要买药方的,我从不问其出身来历、姓甚名谁。”
关于这一点治安官也问过青楼的人,季风山确实卖出几份药方,但他们的交易十分秘密,连青楼都不知找季风山买药方的人的身份。
至于这粒药,治安官倒是十分乐意尝试一下。
次日治安官便向神正家做了汇报,直言季风山与此案毫无关系,当是他的凭证与长衫为人盗取,然后不知为何长衫出现在神正珏的马车。
或许是盗用之人情急之下随手塞进去的也说不定。
神正家再次搜查神正珏的房间,并多次询问,可他们没有想到,向来不撒谎的神正珏已经学会了撒谎。
而且因为其天性冷淡,面上少有表情,撒谎反而不易被揭穿。
治安官这边查了三天,才确定季风山没有任何问题。
唯一的问题便是不慎被偷了一件衣服和几张凭证罢了。
正如季风山所说,被偷的还要承担责任,那判罚的肯定是贼或贼子贼孙。
好在这位治安官是纯粹的官,不是贼,也不是贼子贼孙,他既不会可怜那些贼,也不会为贼撑腰,为贼做事。
所以季风山不需要为被偷承担任何责任。
神正家找不到长衫的主人,便把车夫打了个半死,至于季风山,他们本也想对其下手,可治安官虽人微言轻,却是直接办案人员,他得知上面的意思立刻表示反对。
季风山是榜上有名的士子,贸然处分,后果可大可小。
而若是惹来麻烦,必然与神正家无关,定是治安官和治安衙门的麻烦。
所以治安衙门也不傻,绝不会背贸然处分士子。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季风山最终还是被逐出了天罡皇都。
治安官亲自送季风山出了皇都,并且给了他一张回乡凭证。
“季先生也不必挂怀,速速赶回家乡,换来新的凭证,待他日回到皇都亦可为官。”
治安官宽慰季风山道。
季风山却是一脸的颓废、消沉和不满:“我的东西被贼人盗了,结果反倒还成了我的不是,这,这,这让我如何说?”
治安官笑道:“不过是多跑一趟路而已。”
他拿出一个布包交给季风山,里面是他所有银票,道:“我在皇都等季先生归来,为先生接风洗尘。”
季风山强笑道:“治安官大人是想与小弟探讨秘方药效吧。这几日嫂夫人可满意多了?”
治安官哈哈大笑,道:“何止你嫂子。”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早已通过药方结下“深厚”的友谊,此时分开,竟颇有些不舍离愁。
不过该分开总还是要分开的,季风山跳上治安官帮他准备的马,挥手与治安官道别,直到远离皇都,看不到治安官了,他才舒了口气。
“果然果然,他们不会因为丢了凭证这点小事杀榜上有名的士子,我还补办凭证回去?我回去个屁!我得逃了,逃的远远的。听说天璇神朝的姑娘又美又浪,岂能不去体验一下?天璇的小娘子们,我季风山来了!”
随着一声“驾”,高头大马驰骋而去,与皇都渐行渐远。
叶丰还不知道季风山已经跑了,他还在为他担心,神正珏很想帮他询问季风山的事情,但被叶丰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