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然轻快地跳上机车,紧紧扶住阿明的腰部。随着一声轰鸣,机车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孔宥望着释然如此亲昵地紧贴在阿明的背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恼怒,他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盘,似乎想要发泄内心的不满和无奈。
释然身着单薄的毛衣在寒冷的冬夜站了半个小时,回租房后就发现头晕沉沉的,她意识到自己发烧了。
之前摔伤的头部又疼痛起来,加上突然袭来的发烧,她躺在床上就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孔宥果然上了头版头条新闻。
“听说了吗?孔总亲自抓出了破坏公司名誉的坏人。”
“是啊,之前他说要整顿肃清公司里的吸血虫,没想到来真的。我还以为他年龄小只会说狠话,没想到会动真格的。看来公司要发生内乱了。”
“那我们要怎么选择站边呢?”
“站什么边?从董事长到各个副总都是他们孔家的人,我们还能站哪边?不被他们姓孔的拉来当替死鬼就万幸了。”
一早上宥维公司大楼里就传来职员的议论纷纷。
二十二楼高层会议室里,孔宥摔出一堆资料扔在会议桌上。
“各位叔叔伯伯,您们说说,这些今年四月份就砍掉的空壳公司,怎么不到半年就又改个头换个面又开起来了。这些是宥维公司这艘大船上吸附的藤壶吗?清都清不掉!”
“小孔总,这些公司开着是有他的道理的。四月份将他们砍掉,是因为之前公司处于资金链断裂,为了断臂求生,只能舍弃他们。现在公司危机过去了,让这些公司开着,能够帮公司减轻人力成本。”孔宥的堂叔孔毅弘对孔宥说道。
孔宥看着一桌子全是受自己父亲帮衬提携起来的家族成员,他感叹宥维就是个家族企业,全是人情世故,难怪这些年宥维固步不前,差点破产倒闭。
“堂叔,你说的减轻人力成本,是指把公司营业部费劲心血拿到的工程项目分包给这些公司,让他们又转手分包出去,来减轻我们的管理成本吗?”
孔毅弘当年就是个庄稼汉,高中没读完就辍学在家务农,他对管理一窍不通,因为孔宥的爸爸孔毅波创业初期,没空照拂孔宥的爷爷奶奶,于是就拜托他帮忙照顾。后来孔毅波发家了,为了感恩就把他带出来留在身边,这么多年,一步步爬到了经理位置。
“对啊!你想啊,如果都靠公司亲力亲为分包出去,那得招多少人进来啊!公司要给这些人提供吃住,还有各项福利,还不如分包给他们,让他们操心去。我们省人省心又省力了。”
“堂叔说得对,我们无法事事亲力亲为,把项目分包出去可以省人省时省力。那这些公司能以更低的价格转包出去,那我们为什么就不能一步到位直接分包给这些公司呢?为什么要转一手,让他们赚差价再转包出去呢?”
“对哦,堂侄说得非常有道理!那就把这些公司砍掉,这个差价的钱让我们总公司来赚。”
“把中间这些公司赚的差价五五分,总公司五,转包的小公司也多出五出来,大家都皆大欢喜。很多转包小公司会抢着来要项目。各位叔叔伯伯,您们说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