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宇的几句话,听得赵昚是不住的点头。
孔德贤见状,急忙辩驳:“可是……”
“孔大人,没有什么可是!仁义道德,是要跟知廉耻懂尊卑的人去说!比如说夏国,本王在平定西夏过程中,屠了投降夏军已有数万,但结果是什么?”
“结果就是西部各州顺服的写了纳降书,愿意归附我大宋的仁德教化的羽翼之下,孔大人,为何党项人不来质问本王,为何以血腥手段屠戮他们?”
“这……”
“因为他们识时务,懂得尊卑廉耻,不像这些不识时务的辽国契丹人,到了今时今日却还是分不清尊卑!如此不识时务的东西,本王替陛下立威又有何错之有?”
“呃……”
一席话让孔德贤顿时哑口无言,他不能说叶宇是歪理邪说,那样的话连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因为西夏归附纳降,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也的确是如叶宇所言,西夏表现得很是温顺与配合。
可是他们也并没有因为叶宇的几句话而到,缓过劲来的曾迪开了口:“秦王殿下,即便您是为陛下立威,可是未经陛下准许便贸然以利剑行凶,而且还持剑对我等威胁……”
“本王杀人杀习惯了,莫非曾大人有意见?”
“呃……陛下……”
曾迪被叶宇这句话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惊恐地退后了两步,但却目光闪烁地瞥了一眼叶宇手中的宝剑。
“好了,秦王此举虽过于冒失,但也是情有可原,这辽邦使臣太过嚣张,来人,将这个断臂辽使送下去疗伤!”
赵昚虽然觉得叶宇有些强词夺理,但也不是没有道理。他本就不是软弱之主,虽然这些年磨平了棱角以及进取之心,但是对于外敌的痛恨乃是深入骨髓的。
现今叶宇当众以血腥手段折了辽使的气势,赵昚的内心深处还是极为赞同的。
再说如今叶宇立了如此大的功劳,有时自己一直引以愧疚的儿子,他也不舍得因为一个辽国使臣,而伤了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
面对皇帝有意袒护,他们这些作为大臣的,也只能咽了一口唾沫不再多言。
这时殿内的叶宇,又将目光落在了金国使臣的身上。有了方才辽国使臣的悲惨遭遇,这位金使已经没了此前的气势,反而惴惴不安的往后退缩。
“不知贵使尊姓大名?”
“完颜……完颜允棠……”
“你恐惧什么,方才你不是振振有词的要质问本王吗?”
“呃……”
见金使完颜允棠恐惧的模样,叶宇也不再颇多逼问,而是面向在场的所有大臣,朗声道:“想必这些时日,亦有不少人喜欢乱嚼舌根,以及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同僚们,背后在斥责本王出兵高丽……”
两句话,就切中要点,当初那些指责叶宇出兵高丽不义的大臣们,纷纷是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在这里,本网只想说一句话!”
言及于此,叶宇冷眼环视众人,冷声道:“无论是唐朝时期的高句丽,还是我大宋王朝时期的高丽,一直以来都是归附于我中原汉室王朝!但高丽却背信弃义归附女真金国,试问我大宋出兵讨伐这等朝秦暮楚的高丽,何错之有?”
“这……”
“仁义?道义?从你们女真人的口中说出这种话,本王实在是觉得可笑至极!一次次毫无缘由的发兵南下,尔等又可曾扪心自问,为了贪婪而发动的战争是否仁义、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