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韩黛一身戎装,能够看到的部位也只有面部和双手两个部位而已,并且其一张小脸很可能也经过了修饰,并没有暴露过多的女性特质,唯一给人的感觉便是白腻,甚至有些闪眼的视觉冲击。
相比之下,张宁已经算作很是娇嫩、白皙白皙了,不过却属于白里透红的那种,而韩黛却是如冰雪一般的肤色,显得十分与众不同。
其实韩黛一直都是被宠着长大的,以前也是一身脱不掉的娇气,一直到其数月前及妍为止都是一个被宠坏的大小姐,莫说是独自带兵在外了,恐怕少了别人的服侍生活都不能自理。
然而最近一段时间以来,韩馥面临着来自袁绍方面的巨大压力,其部属很多将领、谋士的意见甚至也参差不齐,少有能够真心辅佐韩馥之人!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韩黛为人之女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主动为韩馥承担起了一些担子,如今她领兵出现在东平舒县城之内正是其主动请缨而来的。
韩黛只不过是一个刚刚及妍的女子而已,之所以韩馥能够放心将士卒交给她来带,也是因为韩黛确实也有着一些统兵的天赋技能,而且毕竟是自己人也要放心一些,于是在韩黛的积极争取之下也就拿到了近40000名士卒的统领权,替其父看守东平舒县城。
在听到丫鬟报来的情况后,得知杨锐竟然到了东平舒城下,韩黛不禁眼睛一亮,自从参与父亲韩馥的事务以来。“烈阳州牧”此人几乎是韩馥一班子人谈及最多的。而且韩黛也清楚其父有意与青州联姻又被对方拒绝的事情。在少女的心中可以说对杨锐有着一种莫名的情愫。
“烈阳州牧?!走,咱们前往一看。”
韩黛起身便与丫鬟迅速向府院之外走去,当走到府门之处的时候又想起折身回去,将一把长剑佩挂在了腰间,整理了一番衣甲再次出了院门。
“城下可是烈阳州牧大人?可有何证物与否?”
来到东城门楼之后,韩黛首先将烈阳打量了一番,这才开口言道。或许是因为此前联姻被拒之事,韩黛只觉得眼前之人似乎也就稀松平常。虽然贵为一州之牧,却是并没有传言之中的不凡!
“此乃吾之身份腰牌,请贵方查验便是,不知如何称呼将军?”
被韩黛质疑,杨锐浑身上上下下摸了一遍,将挂在腰间的一块身份玉牌取下来掷向了城墙之上。玉牌本来只有小儿巴掌大小,抛起来很容易受到风向的影响,不过却被杨锐准确地扔到了韩黛的手中。
“鄙姓韩名...名贵......”
韩黛翻看着杨锐犹有余温的身份腰牌,差一点便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来,好在及时发现之后随意换了一个名字。本来相差着城墙的高度。相互之间听得不甚清楚,杨锐倒也没有在意韩黛话语之中的漏洞。只是静候着韩黛的回复。
“烈阳州牧大人,通过汝之身份玉牌已经基本可以确认大人的身份,若是大人平时前来相访的情况下,吾等自然应当夹道欢迎,然而将军此时前来恐怕有些不太合适,大人借道而过当然可以,不过大人后方的追兵当由谁来抵挡呢?
此时袁绍太守虽然对家f......对冀州逼迫甚紧,却是还未采取实质性的进攻,若是由于将军借过东平舒城致使吾等与渤海郡士卒发生直接冲突,岂不是吾之失职?又让在下如何向上面交代?州牧大人可曾想过?”
韩黛翻来覆去看过杨锐的腰牌之后,却是并没有马上开门使其通过,而是连续质问了杨锐数句。说出这些话之后,其实韩黛马上也有些后悔了,她也不知道方才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在作祟,竟然向其父韩馥非常倚重的青州州牧质疑起来。
不管是韩馥还是韩黛,此时心中其实都非常清楚,渤海袁绍虽然未真正下手攻取冀州土地,却是在暗地里做了不少动作出来,冀州地界之内好几个郡县的官吏此时都是处于一种“听宣不听调”的状态,这一状况一方面或者是其父没有将冀州整合好,而主要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袁绍在背后搞出的阴谋。
此时不仅是冀州的郡县地方官,即使韩馥的一帮子谋士、将领也分作了好几派,心劲根本用不到一块儿,不少人背后都有着袁绍操作的影子,韩黛对此同样十分了解。
而且韩馥近来一直都在打青州这张牌,对于集团内部反对的声音起到了不小的压制作用,尤其是在杨锐突入到渤海郡境内攻城拔寨闹腾的十余日,使得局势更加不明朗起来,韩馥集团内部很多望风而动之人态度上也发生了一些改变。
因此韩黛十分清楚青州的协助对于稳定冀州的重要性,当然更应该给予对方州牧方便,让其顺利通过东平舒县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