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府,柴薪院。
柴薪院位置比较偏僻,距离膳房十多米,是裕王府专门储存柴薪的院子。
此刻,院里有两个丫头正在劈柴,一个胖乎乎的小丫头,一个长的妩媚的小丫头。胖乎乎的小丫头劈柴很正常,脚下的木柴也都劈的很规整;可是妩媚小丫头劈柴却是凶残多了,仿佛墩子上的圆木是她仇家似的,霹雳哐啷,一通劈砍......脚下的木柴被劈的全是断肢残垣......
隔得老远,都能感受到她周身仿佛燃烧着生气、愤怒的熊熊火焰一样。
“哼,什么狗屁大人,读书读傻了吧,我看就是一头猪也比你聪明......呵,既然你们都说这匹绢布是你们的,那这样好了,一分为二,你们两人各一半绢布,这样总行了吧......行你个大头鬼啊,你是猪吗?!!!!
“你个大蠢猪,吃姑奶奶一斧......”
妩媚小丫头凶残劈柴时,那张撅起来能栓驴的小嘴就没停下来过,对着圆木一通咬牙切齿的腹诽,腹诽一通后将手里的斧子高高的抡起,然后使劲的劈下去,仿佛圆木是某人似的。
“凤儿妹妹,你就消消气吧......”
胖乎乎的小丫头柴都不敢劈了,躲的远远的,唯恐身旁的小伙伴不小心斧子脱手什么的误伤了自己。
是的,妩媚的小丫头正是李彩凤。
她们才进西院就被安排了活计,李彩凤和身边的胖乎乎小丫头朱美妮被分到柴院劈柴,张曦月和另一个小丫头被分到了浣衣院洗衣服,其他的丫头也都各有活计,挑水、洒扫院子、擦桌椅等等,都是她们入府后平常做的活计,所以也没有人觉的这次分配活计另有玄机。
“胖丫姐姐,你让我怎么消气啊,那是我的绢布呐,结果那个蠢官胡乱判案,把我的绢布判给了别人一半......本来还想把绢布带回家给娘换药呢。”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蠢官,蠢官,蠢官......”
李彩凤一边腹诽,一边DuangDuangDuang,把圆木当成某个蠢官,嗯,就是朱平安,一通劈砍。
“胖丫姐姐,你说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蠢官呢,读书脑子都读傻了,比我家以前养的猪都笨。哼,要是我能当官,就让他看看,我就是用屁股断案,也比他断的好......”
疲累了后,李彩凤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扶着腰继续腹诽朱平安,不得不说,此时的李彩凤对朱平安简直鄙视的不能再鄙视,怨愤的不能再怨愤了。
“咯咯咯......凤儿妹妹,你怎么用屁股断案呢,还让他看看......咯咯咯......那岂不是便宜了他......”
胖丫听李彩凤说她用屁股断案,一个忍不住,小胖手捂着小嘴咯咯笑了起来。
“呸呸呸,谁让他看了,胖丫姐姐!!我那时打个比方,是打比方......”
李彩凤当场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小脸红扑扑的,又是气的又是羞的。
“咯咯,好了,我知道了。”胖丫笑个不停。
“哼,我不跟一样的,我现在的仇人是那头蠢猪,世上没有比他再蠢的了。嘁,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问题的人......你说这是什么人啊,他怎么可以这么坏,简直比说书先生讲的大白脸曹操都坏......又蠢又坏,还自以为多聪明,他这样的人都能当官,那不是祸害老百姓嘛!!!”
李彩凤鼓着腮帮子,再一次对朱平安口诛笔伐,在她眼中,朱平安就是蠢笨坏的代名词。
“凤儿,人家那是开玩笑说的......”胖丫提醒道。
“他整个人就是个玩笑!”李彩凤气鼓鼓的接话道,“你看他怎么断的案嘛,不分青红皂白,不分谁是小偷谁是失主,一分为二一家一半,还自以为聪明公道。他这样的一头笨猪坏猪都能当官,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玩笑!”
说完后,李彩凤俯身往墩子上放了一根圆木,双手高高的举起斧子,重重的落了下来,落下时撅起的小嘴还加了一声伴奏,“呔,蠢官吃我一斧......”
胖丫见状,嗖躲的远远的。
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