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兄要引荐我们与令侄相识?!”胡炜和夏羌两人闻言,禁不住大喜不已。
他们之所以刻意结交朱守仁,是因为朱守仁的人格魅力吗?!是因为朱守仁才华令他们折服吗?是因为朱守仁具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才能吗?
不,都不是!人格魅力、才华、才能这些跟朱守仁没有一点点交际。
他们之所以刻意结交朱守仁,完全是因为朱平安,而朱守仁恰恰是朱平安的大伯!朱守仁可是常说,他不仅是朱平安的嫡亲大伯,还是朱平安的蒙学引路人。他们想通过朱守仁结识朱平安,跟朱平安这么一位才子高官拉上关系,有了朱平安这层关系,他们以后无论是科举还是经商,都有天大的好处。
“当然了。别人不知道两位的才能,我作为两位朝夕相处的好友,可是知之甚详。两位才华横溢,有大才能,若是我家贤侄得到两位相助,宛若刘皇叔得卧龙、凤雏相助,日后定然如鱼得水、如虎添翼,想不建功立业、平步青云都难啊。作为平安的大伯,我有义务也有责任为他引荐两人仁兄。”
朱守仁用力的点了点头,再度肯定称赞了两人一番,坚定表态要引荐两人给朱平安。
当然,朱守仁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什么卧龙凤雏啊,在他看来两人就是两个钱袋。其实,朱守仁在从县城返回前,之所以邀请胡炜、夏羌到下河村来,是做了两手打算。他在县城就打定主意,要去应天找朱平安讨官。如果此番回家能要到银子最好,这样他就一个人去应天找朱平安,胡炜和夏羌来了,就带他们在村子里转转,看看状元坊、状元亭,看看乡野风光,权当感谢他们在县城多方照顾了;如果此番回家要不到钱,就邀请两人同往,将两人当做一路车船费、食宿费的提款机,由他们出一路花费。
现在结果也表明了,他在家要不到钱。才刚开口要银子,就被老爹一顿暴揍,两个兄弟也都持反对意见,媳妇吴氏都快把自己挠成肉丝了
所以,此刻朱守仁采取了第二手准备,邀请胡炜和夏羌两人一同前往应天找朱平安,让两人当他的钱袋,承担他一路的出行、食宿等费用。
“多谢朱兄,多谢朱兄。朱兄过奖了。”胡炜和夏羌两人再次得到朱守仁的表态,高兴地嘴都合不拢了,连连向朱守仁道谢,继而两人一脸恭维的说道:“要说才华横溢,满腹经纶,我们又如何比得了朱兄呢。朱兄可是蒙学出一位状元郎呢。我们早就为朱兄隐居乡野不出而惋惜了,可惜了朱兄才华横溢、满腹经纶却没有用武之地,朱兄的才华不知道甩令侄那几个家奴几万里了,若是朱兄出山相助令侄,令侄便如周文王得太公姜子牙、我朝太祖得宰相刘伯温,立下的功劳肯定十倍、百倍他当前取得功劳,便是封侯拜相也如探囊取物。那几个家奴,最多空有几分蛮力,不给令侄添乱就好了,哪能相助令侄立不世之功!哪能相助令侄封侯拜相呢!唯有朱兄,才有此能。”
“咳咳,不敢当,不敢当.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哪能比得上太公和宰相刘伯温呢,最多望其项背而已”朱守仁故作谦虚的连连摆手,可是脸上却是喜不自胜,对于胡炜和夏羌两人的恭维很是受用。
好一个自知之明,好一个望其项背,朱守仁的自知之明也是没谁了.
“所以说啊,朱兄早就该去相助令侄了,那几个家奴都能被令侄提拔当官,论亲疏远近,论才华贤能,朱兄比他们更有资格。朱兄此去,定然乌纱帽加身,白身变官身。朱兄四十余年积淀,一旦厚积薄发,日后成就说不定比令侄还要更高一筹呢。日后你们老朱家,一伯一侄皆身居朝堂高位,也是一段佳话啊。”胡炜和夏羌两人颇为朱守仁打抱不平。
“我此去并非为了求官,而是为了帮助我家贤侄。古人云,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家二弟没甚出息,就一种地的,大川也是一样。可怜,我贤侄无人相助,我这做大伯的有义务也有责任助他一臂之力。”
朱守仁捋着胡须,背着手缓缓说道,一副重任在身、义不容辞的模样。
“朱兄果仁厚长者。”胡炜、夏羌两人恭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