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多,三百两。”大伯朱守仁背着手,一脸平常随意的说道。
“为什么?”朱平安无语的问道,三百两,还不多?!那多少银子是多?!
“因为你有啊。”
大伯朱守仁一脸理所当然的回道,仿佛在说1+1等于2一样理所当然。
卧槽!
你这理由和逻辑也太特么无懈可击了!
朱平安即便早知大伯的为人,可是此刻依然被大伯的厚颜无耻所打败。
“大伯,你知道我一年的薪俸是多少吗?”朱平安微微笑了笑,问道。
大伯朱守仁摇了摇头。
“大伯,我告诉你。我身为从四品,一个月的月俸是二十石,折合纹银六两左右。三百两银子,需要我不吃不喝攒四五年时间。我如今为官不足一年,何来三百两银子。”
朱平安无语的说道。
“呵呵,贤侄,你可骗不了我,虽然明面上你们月俸不过二十石而已。可是,暗地里呢,下面官员的孝敬,乡绅、商贾打关系的供奉,还有其他林林总总的收入,你一个月少说也得这个数。哪用四五年时间啊,一两个月足以。”
大伯朱守仁听后呵呵笑了起来,伸出了两根手指,一副门清的说道。
朱平安彻底无语了,“大伯,别人如何我不知道,不过我为官,只有一份收入,除了薪俸外,再无其他收入了。”
“什么?你只有薪俸?!哎呀,我的贤侄啊,你还真是太年轻,太不会做官了。你寒窗苦读为了什么?!你这真是败家子啊,你得少收多少银子啊。一个月往少了说一百两,两个月就是两百两,半年就是六百两,一年就是一千多两啊,不对不对,过年的时候,礼要重三倍,一年下来至少一千五百两银子。这可是富庶冠绝天下的苏州,一等一的肥差之地,这礼至少还得重个三五成,你这真是暴殄天物的贤侄,你错失了多少银子啊.”
大伯朱守仁一脸心疼的说道,伸手指着朱平安,满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然后未等朱平安说话,大伯朱守仁就当仁不让我能行的表态道:“所以说啊,我早就该来帮你了。我还是来晚了啊。不过,你放心贤侄,我来了,一切都不一样了,有我在,由我帮你,保证让你再也不愁银子。”
卧槽!
你啥意思?!你要帮我收礼受贿?!朱平安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不用,大伯。我朱平安做官,非为求财,绝不收礼,绝不受贿,这是我的底线,大伯休要再提了。也还请大伯谨记,勿以我的名义,收受一文钱,不然小侄讲情,国法无情。”朱平安一脸严肃的告诫大伯道。
“咳咳,咳咳,我就是考考贤侄的操守,嗯嗯,不错,贤侄经过我的考验了。若是贤侄刚才应了,大伯我还少不得好好说教说教贤侄呢。”
大伯朱守仁咳嗽了一声,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通红气大喘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