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哪里搞来的这些啊,”康桥看见吃的,立马神经兴奋起来。
“西红柿是自家田里的,其余的是爷爷跑到邻居家摘得别人的。”蒋夏年招呼大家坐好。
女孩子坐竹床,苏林坐躺椅,他跟康桥两个“糙汉子”坐门板上。门板下面横着两条长板凳,稳是稳当的,就是怕他俩打闹起来,那门板嘎吱嘎吱的作响,画面太过于诙谐了。
今夜,星星很多。可能是由于农村空旷吧,就连风和星星都甘愿在此多停留。
“怎么感觉跟过夏天似的呀,要是怀里再抱个西瓜就更好了。”康桥躺在门板上,脑袋枕着手臂,感叹道。
“是,你就像现在这样躺着,我一个大西瓜扔在你身上,压死你。”身旁的蒋夏年取笑他。
“那不就成了胸口碎西瓜嘛,那可是康桥的保留节目呀。”罗青青一接话,大家全都笑了。
女孩子们吃完水果,洗完脸和手,重新躺回竹床上。
竹床在中间,三个女孩并排躺着,别说,十月份了,天气虽然一如既往地热,但是跟夏天比还是有区别的呢,搭个薄毯在身上才刚刚好。
罗青青睡左边,靠着蒋夏年他们的门板,齐堇怕冷睡中间,她俩盖一个毯子。我睡右边,自己单独盖一个毯子,旁边本来是空的。没想到等我们洗完手再回来时,苏林的躺椅被莫名移了过来。
“喂,蒋夏年,你的小名为什么叫南南呐?”康桥没话找话地问道。
“对呀,有什么说头吗?”罗青青也很好奇。
蒋夏年愣了几秒,挠着头尴尬地解释起来,“没什么特别含义,农村人嘛都有点重男轻女的思想,我大姐叫一南,二姐叫加南,生了我正好是男孩,所以我才叫南南的。”
大家都沉默了。还是康桥勇敢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
“那你不应该叫蒋夏年,应该叫蒋南南才对呀。”
周围人一面乐,一面点头表示赞同。
“差不多的意思了,我是夏天出生的,生了我以后,全家人都很高兴,跟过年了一样,这才取的学名叫蒋夏年啊。”
“那你姐姐们在家里过得开心吗?”齐堇憋了半天,终于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怎么说呢,多少有点不开心吧。她们俩又是大的孩子,总是被大人们要求,让着我这个小的。总之,我也是渐渐长大,才意识到这一层的,也觉得很无奈吧。”
我想起之前在广场上偶遇蒋夏年的经历,想起他也曾陷入迷惘和困苦中自我怀疑,担心他又想多了,赶忙开口转移了话题。
“你是夏天出生的吗?我也是,我小名还叫夏夏呢,你几号的生日?”
“我97年5月5号,刚好是立夏那天。你呢?”
“我呀,小你几天,5月10号,阴历是四月初四。我看看呀,那你不就是三月二十九的吗?”
“哦——有缘哦!还等什么啊,正好现场认个哥哥妹妹,以后多多照应呀!”康桥起哄第一名真不是瞎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