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郎,这真是你猎的野猪啊?”
杨承道:“运气、运气。”
“你可太厉害了,狩猎队那帮老爷们都空着手呢!”
“可卖不?”
“自然是卖的!”
也有居心叵测歪楼的。
“杨大郎,你要媳妇不要?我那侄女儿长的跟朵花似的,腚大好生养,婶子给你牵绳?”
杨承道暴汗:“多谢婶子好意,不用了哈!”
山道距离村头大柳树下有一段距离,杨承道做的事情令遇见的村民十分吃惊,不一会儿便传遍了小半个村庄。
杨承道继续往家里拖,路径正好要经过村头大柳树,眼见的不远了,却有一帮人乌泱泱的过来。
村民们上前一看,倒吸口凉气,好泥马大的野猪!
“叮…村民们惊诧于你搏杀野猪,声望值+3。”
杨承道一愣,这也可以?
做点轰动的事情,难道就能获取声望值不成?
他放下心中猜测,停住脚步,向着村民们问:“各位叔伯婶子可是有事儿?”
“杨大郎,这野猪真是你打死的啊?”
杨承道:“运气好,一柴刀剁死的。”
村民们赞道:“好本事,好本领!”
宋头却是冷笑:“那可未必是他自己的本事!”
狩猎队上前,将杨承道拦住。
宋头把刀竖插在地,面色冰冷。
刘老三出头,气咻咻地指着野猪肉喝道:“咱们爷们创伤这畜牲,却被你小子捡了个好漏子。
这野猪肉须是狩猎队的猎物,识相的放下野猪肉,咱们也不为难你!”
杨承道皱眉,脸拉了下来。
他放下背篓,左手从中拿出柴刀,右手提溜起猪头,指着创口,逐字逐句问。
“野猪头是我一刀砍断,你们谁有这个本事?”
又指向野猪尸体:“猪肉重三百来斤,是我独自从西山半山腰上一步一步拖下,你们有人出过力么?”
紧接着目露嘲讽:“就凭着你们嘴皮子上下一番,毫无凭证就说我辛苦猎取的野猪是你们的猎物。
哼,这难道不是欺我年幼,巧取豪夺么?”
村民们一听,眼睛顿时发亮,切换成吃瓜模式,这杨大郎本事可以,说话也挺利索啊。
敢跟村中强人硬怼,胆儿也不错。
狩猎队里并非都是刘老三和宋头一般,有几个猎手汉子面色已然发红,身子悄然后退。
只剩下刘老三和杵刀在地的宋头两人立于众人身前,十分的显眼。
杨承道将众人反应收入眼中,乘胜追击,给出绝杀。
“难不成你狩猎队宋头和刘老三看上了谁家的东西,就可以颠倒黑白,伸手抢要?”
吃瓜群众精神纷纷振动。
说的有道理啊,宋头和刘老三的行为也太可耻…
这宋头还有个大哥,在村西边的宋家大院做事,宋头本身懂些庄稼把式,寻常三五个汉子难以近身。
再借着哥哥的势才自任狩猎队长,横行乡里,没少干扒鸡摸狗的事。
村民惧其威势,大多数敢怒不敢言。
现在人多,有人躲在村民当中扯着嗓子说话。
“就是,你们狩猎队也没少干这种事,上个月还偷了我家阿黄,现在又欺负小孩,真不要脸!”
“先前你们被猪拱了,杨大郎帮你们报了仇,咋还强抢人家呢?这不白眼狼吗?!”
“娘拐的,我儿子敢这样,一棒子拍死!”
后退的几个狩猎队汉子低声嘀咕:“这是宋头和刘老三干的,你们吃肉喝酒,我们一起挨骂,真是晦气!”
村民们越说越激愤,到后面直喷污言秽语。
杨承道心里乐了,村民们就是纯朴啊。
刘老三和宋头浑身上下冒臭味,比臭鸡蛋还厉害!
刘老三面色逐渐涨红,气的。
宋头抽出地面铁刀,眼睛缓缓扫视四周。
村民们感受到冷冷的目光,逐渐安静下来,喉咙上顿时像是上了把锁。
“说够了么?”
宋头面无表情,声音有些沙哑,却如同家长训斥顽童,村民们却是安静的可怕。
可突然的,却有个声音突兀地从人群里响起。
“姓宋的,你好不要脸,居然抢我家大郎的东西!”
男人挤出人群,一个妇人牵扯他的手,慌忙道:“当家的,不要强出头,咱们过点安生的日子!”
男人愤怒地甩开妇人的手,“他父亲不在了,我这个当大伯的不站出来,姓宋的还以为我老杨家没有了汉子,好欺负!”
杨承道看向来人,此人面皮如重枣,满脸皱纹风霜。
他朝着宋头走去,瞪着眼睛,把头一伸,指着自己的脑袋怒喝:
“姓宋的,卧槽泥马!
要欺负我侄儿,只消拿刀子往我这里砍!
来,你砍呀!!”
宋头眉头一皱,“杨老大,不干你事,滚!”
杨老大:“我今天站在这里,你们就别想拿走一根猪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