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规距是死的，人是活的?”青玉眉头微皱，她自然是知道这句话的意思的，只是，她却不知道方正直在这个时候说出这句话到底有何用意。

不过，她倒也并没有再问的意思，因为，有一点她非常明白，那就是从刚才那个声音传下来开始，便已经代表凌云楼上的命令下达。

既然上面有了决定。

那么，她便只需要做到执行就可以了。

“围上！”

青玉也不等方正直再继续开口，便直接一声令下，朝着周围一挥手，顿时，两名白裙女子也飞速的动了。

分一左一右，两个方向朝着方正直围来，而在她们的身后，十多名绿裙女子同样是步步紧逼，飞速的将方正直和平阳以及林慕白围在了正中间。

几乎是在一瞬间，在方正直和平阳还有林慕白的周围，便出现了一道道由青色光芒组成的丝线，那是一根根以白裙女子为中心，连接着十多名绿裙女子的丝线，看起来就像是两张大网一样。

“方公子，大夏圣上，平阳公主，请吧！”青玉说完后身体也微微一侧，让出一条通往凌云楼大门的路，脸色森冷。

可以看得出来，青玉的意思非常明显，除了她让出来的这条路之外，方正直等人已经别无它路可选。

正如她刚才话中所言，有些事情并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事情到了这一步后，根本就不是方正直可以选择了。

“果然，圣域五门就是圣域五门。”方正直看着这样的一幕，嘴色也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无论是在第一次踏入天道阁，还是后来进入阴阳殿和九鼎山，方正直都能感受眼前这种种源自于骨子里的霸道气势。

或者说是高高在上！

即使，今日的方正直已经展露出了超越一般圣境的实力，可是，当他站在圣域五门的面前时，依旧不会得到正视。

或者说，即使凌云楼正视了，规距依旧要由她来定。

而方正直，则必须要按照凌云楼的游戏规则来走，无论方正直是带着敬意，还是带着怒火，凌云楼始终是俯视着你，冷漠而高傲。

这便是圣域五门的态度。

“方公子，大夏圣上，平阳公主，还等什么呢?请吧！”青玉在等待了片刻后，终于再次开口，眉目间看起来极为不悦。

“哼，我们就不上去，你们又能如何?”平阳似乎有些忍不住了，目光扫了周围一眼，手中的火麒麟枪也捏得更紧。

“平阳公主这话就错了，如果你们不愿意遵循凌云楼的规距，那么，便不再是我们凌云楼的客人，而我们凌云楼便也不需要再守待客之道……”青玉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是，意思却非常明显。

平阳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林慕白伸出手来阻止了。

作为大夏王朝的一朝帝王，他岂会感受不到凌云楼态度的强势，可是，他也同样明白，凌云楼确实有其强势的资本。

就比如周围这由两名白裙女子和十几名绿裙女子组成的两张大网，从防御上看，就比之前的翠竹之域更强。

凌云楼对于“道”的感悟太强了。

而这种强，也自然会让她们高高在上，即使，她们认可你的实力，但是，你终究只是一人而已。

林慕白制止了平阳与青玉的继续争论，却并没有开说一个字，只是将目光看向方正直，显然是将决定权交到了方正直的手里。

“平阳，你一个人能上几层？”方正直自然也看出林慕白的意思，嘴角一笑，目光转向旁边明显有些愤怒的平阳。

“以我现在的实力，应该是可以上到第四层，至于再往上面走的话……”平阳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太明白方正直这个时候问她这些的意思，不过，在想了想后，她还是咬了咬牙回答道。

“你真弱！”方正直鄙夷道。

“什么我弱？！我可是圣境强者，我很强的，只是，我才刚入圣境不久，妖丹还没有完全吸收，所以……”平阳再次一愣，随即也怒了，她千万算万，也没有算到，方正直问了这么多，竟然只是为了说一句她很弱。

“哈哈哈……见过一拳打爆一幢楼的壮景吗？”方正直看着平阳那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啊？”

“不用惊讶，其实，我也没有见过，所以，你想不想见一见？”方正直的目光望着面前的平阳，嘴角也在一瞬间勾起一抹笑容。

“当然……想啦！”平阳眨了眨眼睛，终于明白过来，目光下意识的望了一眼面前巨大的凌云楼，还真的有些期待。

而这样的对话，落在青玉的耳中，却无疑是对于青玉，甚至凌云楼的一种极大的污辱，毕竟，还从来没有人敢在凌云楼前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一拳，打爆一幢楼?

真当堂堂凌云楼是豆腐做的吗?

青玉几乎可以肯定，说出这种话的人，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疯子，而另外一种，便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

“方正直，你现在也有了一些名气，何必自寻死路?”青玉的目光看向方正直，隐隐透出一种婉惜和无奈。

而方正直则是笑了，笑得极为灿烂。

一个人可以自信，而且，自信也并没有错，但是，一个人如果过度的自信，那自信就成为骄傲了。

眼前的凌云楼同样如此，作为圣域五门之一，傲慢没有问题，可傲慢成这样，便多少有些傲慢过头了。

当然了，站在凌云楼的角度去考虑这个问题，同样没有错，因为，凌云楼立足于圣域五门已经有了上千年的历史。

这样的一个地方，又怎么可能不傲慢，不霸道?

事实上，方正直这一趟到凌云楼来其实本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他只是想按照约定接平阳离开。

不过，在看到平阳的样子后，他的这个想法也有了一点新的改变，那就是帮助平阳上到凌云楼，讨回一个解释。

但也只是一个解释而已。

可现在看来，要做到这一点却似乎有些艰难，因为，凌云楼上上下下至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一回。

即使，他已经展露了一部份的实力。

但这依旧不影响凌云楼的做事风格，霸道，专权，如同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灵一样，制定着她想制定的规则。

那么……

就去特么的规则吧！

方正直可没有兴趣按照凌云楼这所谓的规则来走，一层一层破她的关，一步一步的朝着凌云楼上面爬去。

不出来?

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