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他们带着队伍出发了,去到北面那条峡谷阻击未知的敌人去了。
此时的夏部落的战斗力已经空了,除去一些在田间,各个工坊,修筑城墙的成年男性外,大多数都是老幼妇女了。
牛强在他们走后也加强了戒备,几乎把护城队全部撤了出去,看守着每一个可能要出现问题的地方。
情报队也人手齐出,混迹在人群里,窃听着部落里各种各样的声音。
杨长老担忧的站在城门的塔楼上,视线随着越走越远的夏黑夜和戈玲看去。
许久叹了口气嘴里念叨着。
“诸天神明在上,保佑我夏部落的孩子们能够平安归来,问天大祭司,你若真有灵,就帮我们减少一些苦难吧”
当天夜里。
夏部落的大牢之中。
这里一间间的小隔间内漆黑如墨,只有门上方一条手臂粗细的开口能投进一些微弱的光亮。
每一个隔间里都放着四张粗陋的木床,木床还是上下铺的,也就是说每个隔间里看押着八个夏部落的囚犯。
一个中年人趴在牢房的门上专注的向外听着,其余七个人都定定的看着他的方向。
半晌,中年人轻手轻脚的走回到木床中间,招呼着另外七人围成一个圈。
这人脸上有着一道长长的疤痕,因为没有保养好,所以疤痕向外突出,形成一个个的肉疙瘩,在昏暗的环境下看去异常瘆人。
此人正是夏无灾从大草狩奴队骗出来的那个押车的领队,脸上的疤痕也是被戈玲鞭子抽打而成是。
他之所能逃过夏左的审判,是因为他在大草狩奴队时还真就没怎么祸害过人。
他受到王威的重视只是单纯的会拍马屁,同时也出了不少的馊主意,往往那些馊主意都能给大草带来切实的利益。
当时夏左思考再三,定了他个终身劳役的罪名,才得以活到现在。
其实在夏部落里吃喝都不差,只要认真干活也没人打骂或虐待,只是没有自由而已。
每日被人监视着,晚上还得被塞进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每每想起这种日子要持续到他死亡的那一刻,他就无比的愤懑。
他叫庞尖,从今日开始,他就隐约觉得这个部落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他警觉了起来,留心的观察了一小天。
他发现部落里突然少了很多成年男性,也不再有战士们训练时那阵阵动人心魄的呼喊声。
他料定,现在这里可以战斗的人一定是因某种原因都出去了,夏部落里必然空虚。
他觉得这正是反抗的好时机。
然后他就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八个人围成一圈后,庞尖悄声的对着几人说道。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们都走了,别看外面守卫增加了不少,但他们都各个瘦小,不像之前有那么多精壮的汉子。
我断定现在这个部落里必然空虚。
我们只要在明天干活的时候挨个通知其他被看押的人,肯定会有人和我们一起杀出去的,没准还能俘虏一些女奴回去呢”
他旁边一个矮个青年有些颤抖的问道。
“尖哥,这事准成吗?万一要不是这么回事,那他们肯定要杀掉咱们的。
这个部落里也都是心狠手辣的人啊,方老大三兄弟和很多一起抓回来的兄弟,不就是被他们秘密解决了吗”
“相信我,我的判断没错,就问你们干不干?
你们是想一辈子待在这个地方吗?被当作奴隶一样每天干活,没有女人,就连吃什么自己都不能决定吗?”
其余几人都沉默了,在心里盘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