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早就知道林兰的身份了，但是现在，坐在林兰面前的自己是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神秘侧的一个纯纯粹粹单单纯纯的一个“普通人”。

所以，该演还是得演的。

她愣了几秒钟，然后才恍然反应过来：“驱魔师？你是说像电影里那种可以驱除恶灵啊魔物啊的那种人吗？”

帝帝子点了点头：“是的。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怕你会害怕，会远离我。”

“而且，我这样说，你真的能相信我吗？不会认为我是神经病？亦或是认为我只是在开玩笑的？”

“当然相信啊？为什么不信？难道你觉得你自己是神经病？”

帝帝子：“偶尔......咳咳，我不觉得不觉得。”

越方舟放下筷子，“你这家伙......算了，不打算向我展露一点儿证据？关于驱魔的那种？”

林兰闻言，伸手打了个响指，随后，她的指尖上升腾起一道幽蓝色的火焰。

方舟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有惊讶，有疑惑，也有一丝好奇。

她看着帝帝子：“这就是魔法吗？”

其实现在的方舟已经很难绷住了，她其实根本没办法意识到自己的演技是多么的拙劣。

但问题是她眼前只有一个满心满眼都是她自己的，且智商早就自动降到负数的林兰。

所以根本就没被发现。

“只是一点儿魔力的使用小技巧，算不上魔法，按照职业算的话，我其实是符箓师。”

越方舟：嗯，符箓师，靠肉体力量暴虐魔物的符箓师，请继续你的表演。

“那你是怎么成为驱魔师的？需要有什么条件吗？”

帝帝子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始对方舟讲述她自己的故事。

......

“原来如此，我大概明白了。”

越方舟假装若有所思道，其实林兰说的绝大多数内容她都已经知道了，只是那部分涉及林兰自身经历的那部分，方舟是从她的口中第一次得知。

“所以，方舟......”你会害怕我吗？

“那你这些年一定过得很辛苦吧，兰？”

没等林兰吐露出心中的担忧，绻发少女等来了方舟的一声长叹。

“真没想到这些年居然都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这些事，我从来都不知道。”这是越方舟的肺腑之言。

在她觉醒魔物身份之前，越方舟的的确确是以人类的身份度过了人生的前二十一个年头。

而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曾经的好友，早在十五六岁的年纪，就已经站到了扞卫人类幸福生活的第一线。

虽然林兰天赋异禀，虽然林兰实力强横。

但，那是现在的林兰。

当她第一次真正和魔物进行战斗的时候，心中一定也是充满恐惧的吧？

越是这样想，方舟的眼中便越是涌出哀婉和悲悯。

以前的她，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