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原本偷眼望着赵谌的襄城,听到长孙这话,将目光收回,轻嗯了一声,靠在了长孙的怀里。
独孤谋到底还是来了,脱下了他那身素白的衣袍,穿上了独孤家打造的轻甲,头发梳拢的一丝不苟,整个人看上去,英姿飒爽,纤尘不染。
身后带着两名膀大腰圆,目光森冷,偶尔错动间,从中露出一抹精光,一看就不是善良之辈,大概是独孤家的家将。
“本侯是不是,还要为独孤兄在军营里安排几个婆子丫鬟伺候着?”赵谌看到独孤谋这副样子,立刻就有点不爽起来。这根本不像是来新军营接受训练的,而是跑来新军营,度假玩耍的。
独孤谋脑子不蠢,一见赵谌目光中露出的冷漠不满的神色。立刻便反应了过来,对着身后的两名家将道:“你们回去,告诉老祖,便说往后新军营里某家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少爷!”独孤家如今人丁单薄,独孤谋乃是唯一的男丁,全家上下。都将希望托在独孤谋身上,自然是看得比什么都重。
因此,这次独孤谋到新军营来,这两名家将便是过来照顾独孤谋的,此时听到独孤谋让他们回去的话,顿时脸色有些着急的道。
“回去吧!”独孤谋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目光望着面前的两名家将,道:“同样的话,某家不想说两次!”
独孤谋这话一出,两名家将立刻脸色憋的通红,不过,却也知道已经事不可违,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望向赵谌。期望赵谌能够说一句话。
只不过,赵谌却是视而不见,军营里都是一帮糙汉子,大家一视同仁,既然独孤谋想尽办法,要进入新军营,那就丢掉独孤家少爷的身份。
赵谌不说话,独孤谋又冷着脸色。两名家将使劲的咬了咬牙,最后,只得接受了这个事实,转身带着带来的东西,赶着马车离开了。
独孤谋有很严重的洁癖,家里的时候,什么东西都要单独分开,这一趟来新军营,自然是带了些东西,都是独孤谋觉的非常必要的,可惜,赵谌却只是摇了摇头。
军营便是军营,既然觉的忍受不了,可以随时随地离开,赵谌绝不阻拦,独孤谋听到赵谌这话,二话不说,就连身上带的酒壶、手帕等物,也取出来扔给了两名家将,一身轻轻松松的跟着赵谌进了军营。
此时正是后晌,新军营里的一千多士卒,这时候正在刘进达的率领下,练习排兵布阵,远处的校场上,烟尘滚滚,蹄声隆隆,刘进达的破锣嗓子,不时远远传来。
“进了新军营,那就得遵守新军营的规矩!”赵谌带着独孤谋,先到新军营书记官那里,做了入营登记,从里面出来时,赵谌对着独孤谋道。
“某家明白,这点绝不让侯爷为难!”独孤谋不断打量着新军营里的一切,惊讶的发现,这个新军营,的确有着让他震惊的东西,仿佛无形中有一根线,将所有的事物,都拴在一起。
偌大的军营里,似乎所有的东西,都被分门别类,严格的划分开来,那边是营帐,那边是训练场地,那边又是休息区,跟随赵谌走进营帐时,独孤谋的惊讶更甚。
营帐里,所有的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进门的地方,摆有一个大木架,架子分为五层,每一层木架上,都塞进去一个木盆。
而更让他惊讶的是,在他的影象中,一帮糙汉子住的营帐里,就应该弥漫着一股刺鼻难闻的臭味,榻上乱七八糟的,地上应该随处乱扔着一些东西。
可是,眼前的景象,显然与他印象中的出入很大,整个营帐中,都是干净清爽,榻上的毯子叠的四四方方的。
没有那些刺鼻的臭味,刚刚也是干干净净的,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很怪异的味道,不过,这味道让独孤谋不厌倦。
“你是独孤家的少爷!”赵谌带着独孤谋先在军营四处转了转,算是让独孤谋先熟悉了一下军营的环境,最后这才带着独孤谋来到前面,说道:“所以,你有权自己单独拥有一间营帐!”
这其实,并非是照顾独孤谋乃是独孤家的原因,而是因为,独孤谋有很重的洁癖,那帮杀才什么人,赵谌再清楚不过。
他不希望,独孤谋晚上被那帮杀才的脚臭味弄昏过去。
“侯爷好意,某家心领了!”独孤谋闻言,忽然望着赵谌笑道:“不过,某家不希望,因为某家的到来,破坏了新军营的规矩!”
“机会只有一次!”赵谌闻言,微微皱了皱眉,望着独孤谋道:“错过了这个机会,往后便在无可能了,你可要想好了!”
“某家自然明白!”独孤依旧笑望着赵谌,固执的说道:“所以,某家还是不想破坏规矩!”
“好吧!”人家既然不领情,赵谌也就不坚持了,闻言后,点了点头,便带着独孤谋,去办理入住的手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