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猪头炖不烂已经被按倒在地,开始施刑,按照刚才军法官说的,杖四十。
刑具就是刑杖,就是一根八尺长的棍子,基本上是上下一般粗,打人的那头稍微粗大一些。
因为这是他们施刑人员的职业工具,以至于这些行刑之人,对这根刑具的掌握和使用都达到了娴熟的程度。
打人的技巧也是炉火纯青。
所谓技术高,意思是在打人的效果上,他们随心所欲的程度高。
同样的仗四十,表面上可以一样行刑,但效果呢?
有的可以直接打死,这是他们存心加重了刑罚。
有的可以打成重伤,只有这个是设计的刑罚,他们只是公事公办。
有的可以打成轻伤,这个就是减轻了刑罚,这很可能是他们同情凡人,因而网开一面。
有的可以没有伤,这就是贪赃枉法了,没有大的利益交换行刑人员不会冒这个险。
今天这个掌刑的人,早就对这些倭寇看不惯,决心用这个机会让自己舒舒气。
他就来个加重的二十杖,合宜的二十杖。
前二十杖,把他这个猪头炖不烂给打了个半死,后二十杖,则按照规定的要求,即让他受苦,又让他死不了。
这下子够猪头炖不烂受的!
在声声刑杖着肉中,六爷宣布撤了猪头,换上驴头。
在皮肉受苦的同时,猪头炖不烂心里的痛苦更甚!怎么就这样丢掉了官职?
他想了想,还真的没处说理去。
他们性质上属于雇佣军,在被雇佣期间,等于雇主的仆人,当然是雇主说了算。
至于有的雇佣军客大欺主。也是有的;前提是你能欺得了主,主也认你欺负才行。
行刑完毕,六爷说道:“你不是说你要回去吗?现在就滚,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这回他可真急了,回去?这是不可能的!真要回去,我不是比丧家犬还可怜?
猪头炖不烂赶紧说:“别!你只是说撤了我的职。并没有说赶我回去!”
六爷疑惑地问道:“难道你不是想回去,还想继续在这里干?”
“对对对!我就是要在这里继续!还有你撤的是我的总管职务,我还可以干别的!现在驴头当了总管,他原来干的府总管还没有人补上,我现在就申请那个职位,我保证干好!”
麦轲一愣,这也行?
都说日本人一根筋,特别固执,看来关键时刻也不乏灵活性啊。
就看六爷怎么办吧。
其实六爷也没有想把这个猪头一棍子打死。所谓惩罚他就是为了让猪头炖不烂老实听话。
现在目的达到,六爷也就就坡下驴了。
“这样啊,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不过你必须给我保证一件事情:以后再也不要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了!如果再发生,你与他们同罚,敢不敢答应?”
这招真狠啊!
猪头炖不烂倒吸一口凉气!
他真不愿意答应这样的条件;可是不答应,眼前就过不去。
说不得,只好答应了,实在不行。我成立一个执法队!
凡是有可能违反纪律的,我先处置了他们!也好似被他们牵连。寿星也就罢了,到脑袋可就吃了大亏了。
“好,我答应了!”猪头炖不烂被迫签下了城下之盟。
听到这里,后面应该没有打事了,麦轲悄悄地飞走,往东溜达了过去;当然是乘坐云豹。
一场偷听。收获不是很大,也就是碾庄的事情比较有意义,不知道林凤祥和张纹能不能堵住徐广缙。
不过有一点,麦轲的想法改变比较大,原来以为这六爷卖国卖得很彻底。通过看他对付那个猪头,麦轲现在认为六爷还是有底线的,不会做那些太离谱的事情。
这样的话,以后逮住他,还可以网开一面。
没有改变想法之前,他是决定逮住这个鬼子六就处以极刑!卖国贼人人得而诛之!
麦轲正在一边飞行,一边察看其他战场的动静,都在灵犀一动立记着呢。
淮河一线的正面,东南兵团、南方兵团,正在继续向满清的第二道防线进逼,不断突破敌人沿途敌人设置的阻拦。
西南兵团在云贵总督吴文镕的配合下,已经绕道云贵集团军的后面,然后在大约一百公里的战线,布下了防御。
这里最特殊的就是云贵兵团,从泉河到怀滨州这一线,将由吴文镕负责,负责缠住泗川总督徐泽醇的大军二十万,不让它们干扰天军的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