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听有这样的热闹看,顿时高呼起来,两边的山头差点给掀翻!
他们这里本来就缺乏文娱活动,这样的喜庆活动正是皆大欢喜的盛会,岂能不欢呼雀跃。
尤其是那些刚刚死里复活的家伙,正好要大肆庆祝一番,这个婚礼岂不是一个非常好的由头?
至于正在战争期间,他们才不管!
正因为是战争期间,大家都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去另一个世界了,才要抓紧时间,让自己高兴一下。
正在热闹,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好你这个大哥,结婚这样的大喜事都不告诉我?我不请自来,算我一份!”
盐枭看着羊种,嘿嘿一笑,说:“盐燕来了!你的麻烦到了!大哥好自为之!”
原来他和羊种只是同学关系,从羊狸那里论起,他也改口叫大哥了。
羊种刚才还云淡风轻,一听这个由远而近的喊声,尤其是盐枭的调侃,脸色悠然变红了。
原来事情另有隐情。
这本来羊狸和盐枭就是偶发事件,百年不遇了。
可偏偏还无独有偶。
就在那同一个时间,盐枭的小妹也去到岳麓书院找他哥哥。
要说羊狸被盐枭的质朴野性所吸引;盐枭则被羊种的书卷气、那种温良如玉的君子之风所镇服。
为什么说镇服呢?
那是因为山里的妹子,都具有青山秀水的风采。自然大方,性格豪爽,而且都是练就了一身过硬的功夫。寻常男子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因为,给人的一种感觉就是野性难驯。
比如大哥盐枭就调侃她:“你一个大家闺秀,不去舞针弄线,却整天舞刀弄枪,竟然比我的野性更大,将来可要嫁不出去啊!”
没有想到这个妹子根本就听不进去,说:“我又没有想着出嫁!嫁不出去更好。我就跟着大哥你混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岂不快哉?”
强悍如盐枭者。也拿这妹妹没有办法。
没有想到,在盐枭遇到羊狸的同时,盐燕也遇到了羊种。
一面之缘以后,盐燕发生了根本的改变。
最大的改变。就是开始舞针弄线了。
不过。她的技术差了点,那块布算遭了殃,不知道被扎了多少窟窿!
即便如此,盐燕扎手的次数,也比扎到布上次数多多了!
有时候是直接扎,一针下去,没有挨到布,整个扎手上了。
有时候间接扎。先扎到布上,然后透布而过。又扎到了手上。
其实,她要是集中精力,还是能秀好花的,可是关键问题她是集中不了精神!
每次一拿起绣花针,还有绣花布,那个促使她做这件事情的人,就在眼前晃荡。
结果搞得她一会儿笑,一会儿怒!
笑的时候,一针么有扎到位,扎手上了。
怒的时候,一针扎过了头,透过布以后,还是扎在手上!
结果在她停留在岳麓书院的十几天时间里,她一个荷包也没有绣完。
她计划是绣完以后,亲手送给羊哥哥的!
结果羊哥哥的名字只绣完了一个羊字,另外一个種字,大些的那个,只绣完了禾字旁,右边重字没有绣完。
正在这时,岳麓书院遭到的流窜的匪徒攻击,二人担心各自妹妹的安全,返回了老家。
从此以后,两对人就在没有机会见面。
倒不是不知道对方的驻地,可是知道以后又能怎样?
一个是山大王性质,一个是地方豪门。
这两家结亲?
被官府知道,马上给你一顶通匪的帽子扣上。
满清对这样的事情,是特别在意,时刻谨防的。
文人和造反的人勾结,是满清绝对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