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启南落后资言武几步跟着资言武来到了他的宿舍,他的宿舍是个单独的二层楼的小院儿,居住环境挺不错的。
小院里两棵碗口粗的石榴树很辛苦,因为太多大的小的通红的、半红带绿的石榴挂满了枝头,树枝都被压弯了,仿佛再多长几个石榴,树干马上就断了似的,真怕一阵风吹来,把不堪重负的石榴树吹倒……
石榴树的叶子依旧很绿,仅有几片不明显的报秋叶,告诉人们时序已秋,收获的季节来了!
大丰收,没辜负辛苦照料它们的主人……
旁边的枣树也不甘示弱的结满了大颗的枣子,个顶个都红透了,似害羞的资家姐妹的脸庞。
这是一棵月光枣树,俗称灵枣树,此时的灵枣已经成熟了,马上可以打枣了!
封启南环视院子一圈,熟悉的石榴树、月光枣树,似七彩榆村尹榆家里的石榴树和枣树一样茁壮、高产。
封启南从不跟任何人主动提起尹榆,这将会是他心里永远的秘密。世间万千不及榆,世间万千都可以勾动封启南的回忆,回忆里都是尹榆,那个他一生放不下的女孩子。
封启南觉得关于尹榆的一切是苦涩、是幸福、是知足、是动力,是什么都好,总比什么都没有过好,仍然感谢老天爷让自己和尹榆有十多年珍贵美好的时光吧!原来自己最甜最美的时光早就过完了,再也没有了!
难道自己上辈子作恶太多了吗?老天爷要如此惩罚我?封启南如此安慰自己。
其实封启南有时候挺怕自己想这些事的缘由的,因为心里遗憾、失落、无可奈何的时候太痛了!痛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没失去过的人根本无法理解那种痛。
那是种什么痛呢?是长痛、是短痛、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袭来的突如其来的痛。
长痛时心里郁结久久不散,不渴不饿,只想像个机器人似的一个人安静呆着想尹榆,越想越痛,越痛脑中越浮现关于尹榆的片段;短痛就是突然有重要的事要去做了,不得不先终止想尹榆而继续学习生活;突如其来的痛就是像此时的封启南这样,本来好好的,却突然被回忆里关于尹榆的片段给点燃了,灼烧的封启南的心疼痛无比。
封启南咽了下口水,深呼吸一下,努力调整好他的情绪,微笑看着资言武说:“伯父,您的腿怎么比郑爷爷说的严重呢?”
“别提了,刚好了又摔伤了,没敢让郑叔叔知道,后来没将养好,所以走路比较难看。不过启南你放心,基本不影响工作,要不马场也不留我。你看林总对我挺好的,他知道家里除了我都是女性,怕来了没地住,直接给我自己批的这个小院让我们一家住呢!启南你回去别跟郑叔叔说我这腿比他想象的严重啊!我还能再恢复恢复呢!”
“资伯父,我知道了!我不告诉郑爷爷他老人家。”封启南嘴里认同资言武的说法,大脑却在努力运转,资言武的腿怎么办?
很明显资言武不愿意麻烦郑爷爷和封启南。
“启南,我去烧壶水,咱们边喝茶边聊。”冉海奶奶笑着说。
“奶奶,我也去,厨房在这里,换屋子了!”资艳凤高兴的看了封启南一眼说。
“我也去跟奶奶烧水,爸,你先领启南哥哥进屋吧!”资艳丽说。
“艳丽,去换衣服。以后别穿马场的新衣服骑马了。既不好看又碍事。”资冉海看着穿着新骑马装的资艳丽说。
“我知道了,爸!”资艳丽说完去了楼上她自己的卧室。
此时一层客厅只剩封启南和资言武,他说:“伯父,艳丽为什么不上学了?”
资言武皱眉说:“自从你伯母车祸没了,这孩子就没心上课了,后来跟班主任的闺女打架,把人家推倒头摔破了,再后来就不去上学了。不去就不去吧!艳丽学习从小就一般,她那班主任也记仇的很!初二就初二吧!就算勉强上了初三她也考不上高中,根本不是上学的料!艳凤这孩子学习比她姐强点有限,反正都是丫头,我多给她姐妹俩攒点嫁妆就行了。启南你别问她们了!快给我说说,我郑叔叔今年身体好吗?我有日子没给郑叔叔打电话了!”
“我暑假在家呆了一段时间,郑爷爷身体很好,伯父您放心好了!”封启南微笑说着。
此时,院里有人喊:“资大哥,有人找你家亲戚,我给你带进来了!人给你带来了,我走了!”另一个门卫小哥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