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枯黄而凌乱，像一把失去生机的枯草，上面还有一些菜汤杂物团成一团。

身上衣服是崭新的红色连衣裙，穿在她的身上却是松松垮垮，裙边都拖在了地上。

就那样静静地待在燕云身边，如同被世界遗忘的存在，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在这茫茫尘世中。

苏小小的眼睛，充满着悲伤，似乎不理解，自己的母亲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周围等着看病的人，一看燕云闹成这个样子，也纷纷开始怀疑起姜家私人医院的技术。

“护士，你们这个号能退吧？”

“护士，那个小姑娘真是你们治死的？”

“小小妈妈！请你不要这样子！”在一边看不下去的护士，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厉声喝道：“小小在送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

一旁稍微有一点经验的护士长，赶紧伸手拉住想要上前的护士，并温柔地对燕云说。

“小小在被送过来的时候，身上有虐待的痕迹。”

“小小妈妈，您放心，我们已经报警了。”

护士长温和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让趴在地上的燕云一个激灵蹦了起来。

怒骂着：“谁让你们报警的！”

又叉着腰骂着：“这个黑心医院和警察局是一伙的，不想赔我女儿安葬费，你们都不要在这儿治！”

苏小小身上的伤痕，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身为医护人员，她们不能泄露病人隐私。

照顾过苏小小的护士，盯着燕云的眼睛都要喷出火。

这场闹剧，在警察来的时候，才被镇压了下去。

“您好，我是警察，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两个穿着警服的警察，往燕云面前一站。

跟个母老虎一样嚣张的燕云，瞬间没了嚣张的气焰，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人群中，有一男子，见事情不对，赶紧朝着门口走了出去。

苏小小的视线，也从燕云的身上，转移到那个迅速移动的男子身上。

小满若有所思的视线，在燕云和苏小小以及那个逃跑的男人身上徘徊。

“她们害死了我女儿。”燕云双眼含泪，眼睛定定地看着对她问话的警察眉眼之间。

两位警察自然看出了燕云的不同寻常，亮出了自己的 证件，正色道：“女士，请您保持冷静，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请您详细跟我说明一下。”掏出小本本，时刻准备着记录。

燕云听见这话，就像有个主心骨一样，开始大吐苦水：“我的女儿，昨天肚子疼，送到医院的时候，人还好好的，就一晚上，她人就没了。”

一副深情母亲的模样...苏小小歪着头，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燕云。

年轻护士小姐姐哪能受这个气，直接告诉警察：“这位女士，清晨的时候才把她女儿送来，送来的时候，她女儿已经没了。”

“你胡说！”燕云声嘶力竭，面目狰狞地冲着护士小姐姐大吼：“我女儿还活着！”

护士长默默退出人群，再次归来的时候，拿着厚厚一沓资料，递给警察。

“这位女士送女儿过来的时候，她女儿已经不在人世了。”

见那么厚一沓的资料，燕云扑过来就想要抢走，却被警察拦下，并且警告道：“女士！请你离我们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