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帘门被猛地打开,而里面的人毫无知觉......
这是芩诗第二个目的地。
进入仓库后,随手将门往下一带。
这里是一个小超市的仓库,里面存储的大多是一些速食,意外的是,居然还没被人搬空。
芩诗要找的人正蜷缩在仓库的一个角落里。
角落里的少年弓着背,胳膊紧抱双腿,双眼紧闭,脸颊呈现不正常的红晕。
似乎现在很痛苦,正在不安分的动着。
芩诗瞧着脏兮兮的少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盘腿坐在一旁,撑着下巴,一眼不眨的观察着他。
在少年体内,有两股能量正在不停的碰撞着。
一股能量带着浓郁的生命气息,一股能量带着肆意的摧毁气息。
这是在觉醒异能。
相比于闻邢磊异能觉醒的过程,这少年觉醒异能的过程相当凶险。
那股入侵的能量格外强大。
不知这少年之前经历了什么,让芩诗捡了个漏,不用再费心创造机会。
这两股能量还处于试探阶段。
观察了一会儿后,芩诗在一旁念起了心法。
这一次来到乌石小世界,不知是何原因,芩诗竟觉得自己的霉运暂时失效了。
已经好多个小时没体验平地摔的感觉了呢!
难不成这个小世界有什么不同?
......
一天一夜后,少年体内两股能量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
芩诗停止了修炼,守在少年身旁。
卓玉轩整个人差点烧起来,只觉得哪儿哪儿都热。
“我怎么会在这儿?”
他费劲儿的睁开眼,眼前是刺目的红和张牙舞爪的丧尸。
怎么这些丧尸还自带光圈?
卓玉轩狠狠晃了晃脑袋,抬起一只手揉了揉眼睛。
再睁眼时,眼前又换了一幅景色。
春暖花开,阳光正好。
世界清晰的在卓玉轩眼前展开,展翅的蝴蝶,劳碌的蜜蜂,舒展的花瓣......
卓玉轩目露向往,伸出手,轻轻碰了碰眼前的花瓣。
在少年白皙的指尖与粉嫩的花瓣接触时,突生变故。
一瞬间,世界变换。
炽热的岩浆喷涌而出!
蝴蝶蜜蜂被吞噬,花朵成为岩浆的一部分,整个世界支离破碎。
那可怖的丧尸从不知名的角落钻出,狰狞的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卓玉轩想抵抗,可是他的身体没有半分力气,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丧尸不断的靠近。
“不,不要,不要过来!”
丧尸越来越多,越来越近......它们张着大嘴,想要将他撕裂,吞入腹中。
卓玉轩拼命挣扎,眼中露出狠戾的凶光,这些丧尸都该死,都该死!
芩诗眼看着少年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就知道他体内的两团能量已经到了决出胜负的时刻了。
她细细感受着与少年有关联的一切因素。
在一个不经意间,芩诗捕捉到一丝世界意识。
并且是乌石小世界的世界意识!
芩诗弯起漂亮的眼眸,任谁都能看出她的心情不错。
【这次我们的运气这么好!】
小肆还以为按照芩诗的运气来说,得最后才能找到乌石小世界真正的气运之子呢!
“是不错!”
一想到自己不用再找下去,芩诗看向少年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和善。
好啊!工作任务可算轻松了几分。
之后的任务便是保护气运之子,确保他不会死翘翘。
估摸着这少年还需要时间才能醒过来,芩诗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没做。
她让小肆照看着少年,自己进了空间。
昏暗压抑的牢房中,尤清欢仍在痛苦的呻吟。
或许是时间太久,她的嗓音变得沙哑。
尤清欢也不知道自己被折磨了多久,她从没觉得时间这么难捱。
在她的眼中,芩诗就是邪恶的大反派,正在生生折磨着她这个可怜的女主角。
这个大反派终有一天会被来救她的男主角打得跪地求饶,到时候她一定要把这个大反派做成美人灯......
芩诗倒是不知道尤清欢心理活动如此丰富。
在她进到监狱的那一刻,昏暗的空间仿佛迎来了属于它的太阳,所有的灯光亮起,将监狱照得亮堂堂。
尤清欢的惨叫声也为之一滞,她被灯光晃得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就看见了立于她身前的芩诗。
“啊!”
尤清欢惊叫出声,随后心虚的垂下眼,只敢默默咬着嘴唇,忍受身体灵魂消融之痛。
没想到刚腹诽完的人下一秒就站在了自己身前。
芩诗看着尤清欢委曲求全的模样,这是几个意思?
这表情怎么能出现在反派的脸上?
虽然心里感觉这副画面很诡异,芩诗还是按照原先的计划行事。
“抬起头来。”
冰冷的声音在尤清欢耳边响起,她缓缓抬起头,心里默念着,邪恶的大反派来磋磨女主了!
芩诗刚想问问关于尤清欢身份的事,就被她眼中的倔强和委屈所震慑。
尤清欢对着她倔强和委屈?
.......
“咳!”
芩诗清了清嗓子,直言道:
“说说吧,你的身份,你来这个世界的目的,是否还有同伙。”
尤清欢不可置信的看着芩诗,随后满怀期待的望了望监狱的天花板。
一秒...两秒后,尤清欢目露凄惨。
邪恶的大反派太可恶了,她居然拦着不让男主来救他的女主。
现在女主被邪恶的大反派逼迫,不得不说出自己的秘密。
“我的确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原先也是世盟的人,后来有一个叫边狂的人找上我,说让我加入他的组织。”
“他给的很多,我就加入了。”
“前些天,组织说派我来乌石小世界,只要杀得人越多,我的奖励就越多。”
说完,尤清欢就眨巴着眼,一脸痛心的瞧着芩诗。
芩诗对尤清欢的表演视而不见,反而对尤清欢的交代有些不满意。
“还有呢?接着说。”
话落,尤清欢便觉得自己脆弱的灵魂传来更为猛烈的撕扯。
一瞬间,尤清欢疼得直打滚,她再没有功夫想东想西。
“啊!我说!我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