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声久久才息,太渊强者虽活了下来,却血肉模糊伤了本源,他望着不远处干枯的人形,面容扭曲,眼里是滔天的仇恨和愤怒,嘶吼着。
“我要把你挫骨扬灰,让你的灵魂永世不得超生!”
话音刚落,“哼,这个你恐怕做不到了。”
一老者的声音强硬插进来,太渊强者神色大变,在他的静默领域中,居然能闯入别的人。
“你是谁?”
太渊强者警惕的探查四周,并给同伴发出求救信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伤了我的徒弟。”
老者现出在芩诗身边,一挥袖,刚刚还让太渊强者恨之不及的人消失不见。
“你...”
太渊强者的脸上出现惊惧,他的表情也定格在这里,因为,在老者的注视下,他已经解体了。
......
在一座散发着无上威严的宫殿前,有一人影徘徊,这人影与宫殿的气息竟融洽和谐,似乎出自同源。
近看这也不是一个人,而是一道魂魄。
魂魄时而皱眉时而思索,嘴里还在嘟囔着,“这里是地府?地府这么豪华的吗?”
这魂魄正是自觉已经死亡的芩诗。
芩诗一睁开眼,就被眼前通身为白,精美又不失庄严的宫殿吸引。
感受到自己全身轻飘飘的,她自然认为自己已经到了地府,而这宫殿是地府的,或许就是阎王的。
只是不管她怎么敲门,都没一鬼回应她,搞得芩诗疑惑不已,地府里的鬼呢?怎么让她这只鬼产生了一种被孤立感?
见敲不开门,芩诗开始往别处晃悠,想看看地府长什么样。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地府,据说每个位面都有一个阴面一个明面,也不知道她现在所在的地府是哪个位面的。
可转悠来转悠去,不管她往哪个方向走,都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拦着她。
几次后,芩诗终于明白,她的活动区域只有宫殿门口的这一小块土地。
飘回到宫殿大门前,看着大门上雕刻的繁复纹饰,芩诗鬼使神差的伸出手,用力推了一下。
“轰!”
大门发出一声巨响,内里的大殿开始展露在芩诗眼中。
芩诗站在门口犹豫不决,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轻轻拍两下,嘀咕着:
“你怎么这么闲不住呢?不能忍忍吗?要是得罪阎王,阎王给我穿小鞋怎么办?”
宫殿似乎不满芩诗的拖沓,一阵吸力从宫殿深处传来,芩诗无法抵挡的被吸走,此时她不合时宜的想到了被吸尘器吸走的某些细小颗粒。
不知是不是芩诗的错觉,她感觉这股吸力好像停顿了一下,很快,更强的吸力袭来。
“噗通”一声,芩诗被吸到了一个水池子里。
水池子不大,刚好够一人盘坐,她一进水池子,就被其中所蕴含的能量所震惊,随后,这些能量争先恐后的进入她的魂魄,令她破破烂烂的魂魄快速修复。
芩诗沉迷于这种魂魄得到修复的舒适感,不知岁月......
再次睁眼时,芩诗却被眼前这张苍老憔悴的大脸吓了一跳。
一张胡子拉碴的大脸置于她的上方,直勾勾的盯着她,眼里带着疲惫,见她醒了,立马笑开了花,甚至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状若癫狂。
“你是谁?我在哪儿?”
芩诗不明所以,忍不住问道,她最后的记忆是在那个水池子里,现在所在的房间充满浓厚的科技感,显然她已经不在原先的地方了。
而且,芩诗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她不是魂魄形态了!
那这是不是代表着自己没死?芩诗的心扑通扑通跳着,渴望着一个答案。
笑够了的老头停下来,认认真真的解释道:
“徒儿啊,我是你师父,这里是我为你准备的一个落脚点!”
芩诗还停留在自己没死的震撼里,听完敷衍的点点头,立马问道:“我没死?”
老头儿闻言提高了声音,“我的乖徒儿,你当然没死!有你师父我的精心照顾,你怎么会死呢!”
芩诗被没死的惊喜冲昏了头脑,没注意到说完这话的老头眼神游移向一边,躲躲闪闪着不敢直视她。
确定自己没死后,芩诗的注意力被老头的称呼吸引,徒儿?师父?是他救了自己?
“你...是我师父?是你救了我?”
芩诗上下打量着这个自称她师父的老头,爆炸头,胡子拉碴,破破烂烂的衣服,腰带上挂着的酒壶,看着一副很不靠谱的模样......
说起这个,老头兴奋起来,拍了拍手,满面红光,“对对对,我就是你的师父明炎,我们的师徒缘分可是天注定的!你注定就是我的徒弟!”
说完,一堆泛着宝光的宝器出现在房间里,塞满了整个房间的地面。
“乖徒儿,这些都是为师给你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