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真该把霍山河打晕,扛着上马车,这会儿早就离开皇城了,就不至于大半夜不睡觉听他废话!
“鸢尾姑娘,霍某此次还想当面向姑娘致谢。”
一时之间,千言万语不能说出口,只能把谢意当成留她片刻,哪怕就片刻的理由。
“霍先生之前已经说过,霍先生的谢意鸢尾已知晓,先生不必如此郑重地再说一次。再说了,鸢尾只能替先生请医士,救治先生的还是孙医士的功劳,鸢尾不敢居功。”
鸢尾把话说得一清二楚,若霍山河再纠缠,那她就对霍山河不客气了!直接把他赶出渊王府!
“是,医士的救命之恩,霍某定铭记在心。但若无姑娘相助,想必医士也不会及时出现,帮霍某医治。”
说来说去,霍山河就是觉得鸢尾对她恩重如山。
“是,鸢尾和孙医士都对霍先生恩重如山,先生的谢意我渊王府众人已知晓,如今夜已深,先生大病初愈,不宜疲劳过度,为先生身子着想,先生还是早些回去歇息,休养身子。”
司徒渊看不下去了,再由霍山河叽叽歪歪,今晚谁都别想睡了!
“王爷此言有理!先生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第一次鸢尾觉得司徒渊说话如此合她意的,既然大家意见统一,赶紧把霍山河弄走,那她不介意和司徒渊一唱一和的!
隔墙有耳,霍山河在渊王府待的时间越久,对鸢尾越不安全。
“霍某…”
霍山河欲言又止,他这身子骨才好些,这么迫不及待地来渊王府真的只是想见见鸢尾,和鸢尾多待片刻,再多待片刻!
可这还未说上几句话就被他们下逐客令了,想想霍山河都心生不甘!
可不甘又能怎样?到底这是皇城,是渊王府,是皇帝眼皮子底下,他又能怎样?
“霍先生,来日方长,有些事急不得!”
看霍山河的那双眼睛,都恨不得贴在鸢尾身上了!司徒渊知霍山河心中所想,可是时机还未到,若提前暴露了,那这么多年的努力和隐忍就全都白费了。
“多谢王爷提醒,霍某…霍某心中有数。”
霍山河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鸢尾身上收回来,来日方长,为了这个来日方长,他霍山河真的等了好久好久了。
夜深人静时,他也曾想过,不如就算了,不等了,随随便便找一位女子成家立室好了。可当他一想到顾兮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他的那些杂念就统统烟消云散。
顾兮,值得他等,他一定要等到顾兮回来。
“如此,本王就放心了。鸢尾,这没你事了,你先下去吧!”
霍山河知晓轻重便好,这对鸢尾,对霍山河,对他们渊王府都好。
鸢尾得了司徒渊的准许便不再多留,直接走了。
霍山河的目光依旧追随着鸢尾的身影,直到看不到鸢尾,他方收起目光。
鸢尾都下去了,那他就没有必要留下去了。霍山河把诊金交给了刘全,便告辞了。
拿着诊金的刘全,为难地看着司徒渊,“王爷,老奴是追霍先生还是不追?”
被误伤的刘全,一脸哀怨,这是他们的事,怎么最后把这烫手的山芋丢给他这个老东西了?
“给了你就拿着!谁还会嫌钱多的?再说了,他们霍家缺这点银两吗?你拿着这些同老孙头去喝几杯!”
若不收下,下次霍山河还会拿此为借口,借机来找鸢尾,此事,必须给霍山河断了苗头!
霍山河这厮也真是的,给他机会不中用!把司徒楠的人打趴了,带着鸢尾远走高飞,回利阳去,不就能双宿双飞了吗?非得整这死出,如今遭罪的还不是自己!真活该!
“不是,他霍家不缺这点银两,咱们渊王府缺吗?好歹他也是济元的先生,万一日后他因此为难济元济宁怎么办?”
司徒渊这话苏清晚就不爱听了,既然谁家都不缺这银子,干嘛还收他呢?
“那是孙医士的诊金,孙医士出诊了,自然是要收诊金的。”
各种缘由,司徒渊此时还不能告诉苏清晚,只能这样同她说。
“但霍先生不一样,孙医士若是收诊金,我大可做几只荷叶鸡给他抵诊金。”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