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提前告诉你了,让你把腿分开坐,你没长耳朵,听不到嘛?”
欧允棠就静静地看着他。
周围的人纷纷劝他:“算了算了,人家一个姑娘,能有多大的劲儿。再说了,你躺人家座位底下,人家没赶你走,你倒还矫情上了。”
“来来,来,你躺我座位底下,我把行李拉出来。”
“你还给人家要一百块。你多大脸?”
黄牙不依不饶地看着欧允棠:“姑娘,我看在你年轻的份上,不找乘警。你给我100块钱,咱们私了。”
“要不然,我---哎哟,我的手好疼,我手指头真断了,我要看医生----”
欧允棠冷冷一笑。
遇到碰瓷的了?
料定了自己脸皮薄,不敢把原因说出来,要让自己吃这份哑巴亏?
做梦吧。
欧允棠指着他:“你才有病,你才不要脸。你刚才摸我的腿,以为我不敢说出来吗?”
“乘警,乘警同志,谁帮我叫一下乘警?”
周围的看热闹的人更多了。
黄牙一愣,紧接着大怒:“谁摸你?你以为你赛貂蝉呢?自己是头母猪,还以为多招人喜欢似的。”
“刚才你踩了我,现在还污蔑我。告诉你,我改主意了,一百块不行了,必须得两百块。”
乘警过来,他就拉住乘警的袖子:“乘警同志,乘警同志。这姑娘有病吧?她踩我,还污蔑我。您看看,我的手被她跺的,上面还有她鞋印。”
“哎哟,疼,好疼啊。”
乘警是个五十来岁的汉子,看样子很有经验。
他问欧允棠:“姑娘,你为啥跺他?”
欧允棠小脸涨得通红:“他摸我的腿,我才跺他。”
乘警问:“你有证据吗?”
欧允棠自然没有证据。
她老老实实说:“没有。”
黄牙理直气壮:“乘警同志,她污蔑我,还踩断了我的手指头。必须让她赔偿我。”
“两百块,少一分都不行。”
乘警的脸冷下来:“你别太过分。我警告你,你老实点儿。你没事儿你躺人家椅子下面干什么?你也不安分。”
“人家姑娘怎么会胡乱说污蔑你?你也不看看你那张老脸,都核桃皮了,还一嘴黄牙。人家姑娘长眼睛了。”
“大家伙说说,对不对?”
欧允棠默默给这老乘警点赞。
看热闹的人都哄然大笑。
“黄牙,你肯定摸人家姑娘了。要不然人家姑娘不会踩你。”
“黄牙,你老实点吧。这一路上你惹多少事儿了。”
黄牙摸了摸下巴:“行了行了,我先去找大夫,回头再和你算账。”
他低着头挤出了人群。
欧允棠觉得不对劲,立刻回头看她的小包。
刚才她太急,站起来和黄牙理论,就把小包放在座位上了。
现在,小包不见了。
而对面的那个乘客,也不见了。
“他是小偷,他把我小包偷走了。”
欧允棠大叫。
她这么一说,车厢里的人纷纷摸他们的口袋。
“我的钱包,我的钱包不见了。”
“我的包,我的包,天杀的小偷。我车票还在里头。”
“我的烧饼,我的烧饼也不见了。”
乘警一听这话:“烧饼?”
那个乘客哭丧着脸:“我怕被偷,就把钱都藏烧饼里面了。天杀的小偷。”
乘警立刻问:“黄牙去哪儿了?赶紧抓黄牙。”
黄牙早就不见了。
欧允棠那个气啊。
自己被摸了不算,钱包还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