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吃定了女孩不敢声张,今天要冒一次险,让这姑娘看看自己那里。
强暴要进监狱,他呢,又没有强暴,脱一次裤子而已。
如果这一次她还不声张,那么接下来,他就会更进一步。
没想到,八千里竟然来了。
“你、你……”
李振国快要吓死了。
农场谁不知道八千里的身手?
八千里低声说:“站在这里,别看。”
丁丛笑点头。
八千里松开丁丛笑,迈开长腿。
李振国吓得扭身就跑,八千里一个箭步,踢在他后背上,李振国再次跌倒。
八千里抬脚猛踹,每一脚都用了全力。
嘭
嘭
嘭
“哎呀,别打了,我不敢,我再也不敢了。”
“八兄弟,别打了,我不敢,我错了,我错了。”
“哎哟,别踢了,疼死我了……”
丁丛笑叫了一声:“八千里,你过来。”
八千里快步而来,站在丁丛笑身侧:“怎么?”
丁丛笑想看李振国的样子,偏偏他不让,就拦在她身侧,挡住她的视线。
“他、他、”丁丛笑委屈得说不出话来:“他……”
八千里高她太多,于是微微弯腰,半垂了眼皮,黑色的眼眸安抚一样看着她:“说,没事儿。”
他身上的气息特别温暖,给足了丁丛笑勇气。
他靠得很近,说话的时候,鼻端带来柔和的风。
如春风,安抚了丁丛笑的心。
可她声音依旧很低,像是自言自语:“他、他掐我的屁股。”
说完,她的泪,哗啦就流下来。
紧接着,就开始呜呜哭起来。
肩头耸动着,仿佛受了委屈的小猫崽崽。
八千里:“……”
揍人他可以。
哄人,咋办?
摸遍口袋也没找到手绢。
他看到丁丛笑手里有小手绢,于是扯过来。
不料,手绢里竟然包了满满的锅灰。
八千里再次无语。
这就是女孩的武器?
用锅灰来对付一个常年下地干活的中年男子?
幼稚到蠢。
好么,手绢肯定不能用了。
丁丛笑用手背擦泪,奈何她太委屈,哭得肩头耸动。
长这么大,丁林放两口子把她放在心尖上宠,结果竟然在这里被一个老男人给猥亵了。
偏偏她还不能说。
即使面对欧允棠,她都开不了口。
可她和八千里说了。
心里的委屈和恨意,滔天蹈海一样,化作眼泪。
她潜意识里知道,这个男人,会帮她保守秘密,还会帮她报仇。
她手上也有锅灰,这下好了,满脸都是锅灰。
锅灰和着泪一块儿,整张脸都成了大脸猫。
她红着眼睛,扯着八千里的大汗衫擦泪,把眼泪和锅灰都抹人家汗衫上面。
八千里:“……”
就,好无奈。
他眼角看到李振国挣扎着要跑,扭身过去,膝盖压住李振国的肩膀,李振国立刻动弹不得。
“哪只手?”
他声音不大,也不高,平平淡淡的,可李振国却从中听出来一股杀气。
这股杀气,带着寒气。
刺得他魂飞魄散。
“不说是吧?那就两只手都掐了她?”
李振国吓得连连摇头:“没,没,这只手,这只手掐了她。”
他随意举起来左手。
八千里毫不犹豫,握住他左手的手腕。
咔嚓。
“啊-----”
李振国的手腕,轻轻松松地,
断了。
他疼得浑身打颤,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癞皮狗一样缩在地上,恨不得立刻死一死。
丁丛笑用眼角偷看:“不是,是右手。”
咔嚓
右手的手腕也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