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莓流着眼泪,指甲深深嵌入周易胸口的皮肉,眼睛始终在保姆怀里的儿子身上,委屈,不舍。
她恨死周易这个混蛋,硬生生让她跟孩子分开,禽兽!
周易抱着人回车上,给她系好安全带,警告道,“不准哭,周一肖应该习惯自己睡。”
“他才八个多月,你混蛋,周易···”肖莓又给了他一耳光,周易不躲,说了句想打随便打,只要你觉得舒服。
肖莓坐在车里,使劲拧动已经被锁住的车门,看着渐行渐远的儿子哭成泪人。
她转头恨恨地看了周易一眼,突然间觉得这个男人变得好陌生,强硬霸道,一意孤行,之前的温柔体贴都是装的。
肖莓无声地苦笑一声,恍然大悟,这才是周易的本来的面目,他从来就是这种人,蛮横霸道,从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
呵,三十多年的本性怎么可能改的得了,是她自作多情,高估自己的重要性,周易不可能为任何改变,包括她。
肖莓长长地叹口气,别过脸抹掉眼泪。
回到北郊别墅,肖莓把自己锁在二楼儿童房,平静地给婆婆林美静打电话,想问问孩子有没有哭。
林美静那边迟迟没敢接电话,谁实话吧肖莓肯定心疼的要命,谁假话吧太违心。主要她也没时间接电话,孙子闹着找妈妈,哭的不行。
肖莓能想到孩子一定哭的嗓子都哑了,心疼地抱着孩子的玩具靠在床头默默垂泪。
周易的敲门声喊声,她觉得恶心,捂着耳朵缩成一团,眼神越来越冷。
一夜的煎熬,肖莓第二天早早出门,想先过去看看孩子再去上班。
周易追到花园拉住她,“别闹,吃完早餐我送你上班。”
“你走开!”肖莓掀开他的手,周易再次拉她,两个人纠缠间,肖莓包里的手机响了。
周易松开手,让她接电话。
肖莓接通电话,喊了声妈,然后脸色越来越难看,再然后转身就跑。
周易追上问去出了什么事,肖莓捏着手机声音都变了腔,“妈说···毛毛被她妈妈抢走了。”
“别怕,先去看看。”周易拉开车门推肖莓上车,冷静沉着地开车往肖家赶。
肖莓路上一直在电话里安慰两个老人,他们早就离不开孩子,带走孩子等于要他们的老命。
赶到肖家,老两口情绪激动,抢着跟女儿女婿讲述事情的经过。
肖莓不停安慰他们,理出事情原委,二老早上一起送毛毛上幼儿园,司机在楼下等着,三个人眼看着孩子被一群陌生人抢走。
领头的女人声称是毛毛的妈妈,说要带走自己的孩子。老两口知道毛毛的身世,听女人这么一说,愣了愣,等他们反应过来孩子已经被带走。司机开车追出去几条街还是跟丢了。
报了警,警察过来了解情况之后,一查对方还真是毛毛的亲妈。说了句这事儿人家不犯法,没办法追究责任,只能当事人私下协商。
周易安抚好二老,一再保证一定把毛毛带回来,带着肖莓回去,周围跟易钊他们在北郊别墅等着。
周围带来的公司首席法律顾问一通专业解释之后,肖莓叹口气,眉头紧锁。
事情比想象的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