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松那样有功于社稷的老臣,只因为一句话就被他变着法的排挤。
完颜楚楚污蔑他偷东西,他就忍辱负重,笑脸迎人,直到把对方送进祭司殿中,让对方生不如死。
凡此种种,数不胜数。
其实这些被他要么记恨要么厌憎的人,表面上与他的关系大抵是和谐的。
反而薛念这个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被他摆上台面针锋相对的人,这个明显就会对他造成威胁的人,到现在还是活蹦乱跳的。
为什么?
无解。
不过既然不能杀也不会绝交,还在这里矫情个什么劲儿?
那样不是更可笑?
衬得他像个得不到糖就大声嚷嚷着不想要,实际却指望糖自己蹦到眼前的幼稚鬼。
沈燃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再次闭上了眼睛,轻声道:“好,是朕错了。朕不应该怀疑子期的忠心。”
反正在这世上,很多事儿根本就是没有办法分对错论输赢的。
也没这个必要。
从前他或许会较劲,可现在他知道没这个必要。
因为分出来也是两败俱伤,没人能得到好。
没有想到沈燃竟然这样轻易的就偃旗息鼓了,薛念眸中也不禁闪过了一丝惊讶之色。
看着面前人苍白的脸。他愣怔了片刻,极难得的有些手足无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