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身和重新包扎总共用了半个多时辰。在阵阵袭来的醉意下强撑着做完这些,别说正事,连玩笑沈燃也不想再开了,此时夜已经很深了,四下里一片寂静,他木着脸把薛念拖到床上,道:“睡觉。”
薛念也不知道是听清还是没听清。
他就笑吟吟盯着沈燃看,过了好一会才漫不经心的答应了一声。
沈燃懒得跟个醉鬼纠缠,灭了屋里的灯,转身上床。
房间中也静了下来。
可薛念喝多了显然没有沈燃这么省事,他在本来就不大的一张床上翻来覆去,弄的这张质量一般的床“嘎吱”,“嘎吱”响个不停,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散架了。因为距离太近,还时不时会碰到沈燃。
由于同处一室的缘故,以往即使沐浴,他们也会再把衣服整整齐齐的穿起来。
可今天,两人衣服都穿的很敷衍。
沈燃被薛念碰到时,就像是有一团火落在身上,烫的人喘不过气来。
开始时他还强忍着,只当没听见没感觉,到最后却实在是忍无可忍。
他“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沉声道:“薛子期!你消停些!”
然而话音落下,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沈燃微微一怔,他眯起眼,借着透过窗缝的一隙月光,去打量身旁的红衣青年。薛念虽一直在翻身,眼睛却是闭着的,呼吸也略低沉缓慢,他竟然睡着了!
沈燃在黑暗之中瞪着对方看了好半天,这才缓缓躺了回去,盯着床顶发呆。
喝多了思绪格外容易飘,想起深藏在记忆中的那些过往。
他幼时第一次见到薛念是在皇家的学堂上。
皇室是会单独开设学堂,让才学出众的臣子来给皇子们授课的,而为表对臣子的关怀和器重,皇帝还会下旨让大臣的儿子一起上课,薛念作为大将军之子,理所当然也在其中。
当时大家年纪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