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蒋凌音这么问,沈燃笑道:“此事说来那也是真巧,前几日我外出时,正好看到一位打扮很贵气的夫人,那位夫人的身上便戴着这样一块玉佩,我也瞧着几乎与宣威侯夫人那块一模一样,所以就稍微使了些手段弄来给你瞧瞧。看那位夫人是不是与你娘有什么渊源。”
蒋凌音不由得皱了皱眉:“绝对不可能,那块玉佩起先并不是我母亲的,而是我父亲送给母亲的,是他们的定情信物。莫非……莫非……莫非那个女人竟然是……”
说到这,蒋凌音忽然想到什么,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起来,然而很快她又摇头道:“不会的,我父亲这些年以来连小妾都没有一个,怎么可能和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有牵扯。”
蒋凌音又哪里知道,这玉佩本来是一对,其中一块在如今的宣威侯夫人手上,而另外一块就在宣威侯那个外室身上。那女子与当时还是世子的宣威侯本来是青梅竹马,两人之间曾有过一段旧情,可惜后来家道中落,不得不远走他乡。
不过现下,两人早就已经旧情复燃了,还有了蒋容海这个私生子,宣威侯甚至将蒋容海偷偷抱到宣威侯夫人的身旁,让对方把他当自己亲生儿子一样养大。
沈燃眸中笑意愈深,面上却丝毫不露:“那是,宣威侯与夫人伉俪情深,不纳二色,在整个盛京城之中都是出了名的。当年伯母生你二哥的时候难产,宣威侯拼着不要儿子,也要保住夫人,何人听了不大为感动?称赞宣威侯情深义重,所幸最后母子平安。”
说着,他将玉佩从蒋凌音手中拿出来:“人有相似,物自然也能有相同,说不定那位夫人另有什么奇遇,所以才会得到这块玉佩。现在想一想,这件事是我好奇心太重,想的不周到,既然你笃定你父亲母亲都与她没有关系,那这块玉佩还是不要拿给伯母看了吧,若让宣威侯夫妻因此而生出什么嫌隙,岂不就成了我的罪过。”
这招以退为进用的妙。
如果沈燃坚持要让蒋凌音去“查一查”,那么对方说不定就会怀疑他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