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磨着刀,应父和她的弟弟应梁柱回来了。
父子俩开门进来看到应惜惜时都愣在了原地,一度以为是他们眼花了。
“爸,大柱,你们回来了,大柱,过来搭把手,我在山上抓了只野鸡,把野鸡宰了今晚吃鸡肉!”
应惜惜笑着招呼弟弟,完全没有两年多没有见面时的尴尬和无措。
应梁柱是个十六岁的半大小伙,他长相和应惜惜有六分相似,只不过他的肤色是小麦色,看着高高壮壮的。
他回过神来,嘴一瘪差点嚎出来。
“姐,你终于愿意回来了!姐,祁家是不是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找他们算账!”
应梁柱卷起袖子就要往外冲。
应惜惜哭笑不得,“大柱你站住!过来先把鸡宰了,有什么话咱们待会儿再说。”
应梁柱瘪着嘴过来蹲下,动作利索地开始宰鸡。
应惜惜站起来看向比起两年多以前,明显老了很多的应父。
“爸,瑰瑰和娘在屋里。”
应父眼睛亮了点,像是得偿所愿的那般,“你把瑰瑰也带来了啊,好,好,惜惜啊,这次你回来,能住多久?”
“我也不知道,其实我回来的事,我没有跟祁家人说,不过就算我没回去,他们家的人也不会来找我的。”
应惜惜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应父叹息一声,“惜惜,是爸和你娘对不住你,当初要不是我们让你嫁给祁卫东,你也不会过这样的日子。”
“爸,这跟你们没关系,祁卫东是祁卫东,祁家人是祁家人,这两年是因为祁卫东不在家,如果祁卫东在家的话,说不定我们的日子能好过一点。
不过现在说这话也没用,好了爸,你进屋去看看瑰宝吧,我跟大柱先把野鸡处理了。”
应惜惜轻轻推着她爸进了屋。
应梁柱动作利索,已经烫了野鸡,在拔毛了。
“姐,你刚才说你是在山上抓到的野鸡?你怎么抓的啊?我看这野鸡身上也没个伤口啥的。”
应惜惜在弟弟身边蹲着,给他说起了她追野鸡追到娘家这边的事。
应梁柱又好气又好笑。
“姐,你这真是,抓个野鸡还跑这么远,唔,啥啊?”
应梁柱嘴里被他姐塞了东西,他砸吧砸吧,怪甜的。
“奶糖,好吃不?”
应惜惜笑眯眯的。
应梁柱垂下头,掩饰住了泛红的眼眸。
“太甜了,好吃倒是好吃,我不太喜欢,姐,你别给我吃了,留着给瑰宝吃吧。”
“姐给瑰宝留着了,你也吃。”
姐弟俩蹲在一起说说笑笑,出来院子里抽烟的应父看到这一幕,一辈子不轻易湿了眼的男人眼睛湿润了。
应梁柱把野鸡处理好了,应惜惜摩拳擦掌地准备做菜了。
现在的经济比起前头十年好了很多,但应家的生活水平明显没有‘与时俱进’。
应惜惜刚才跟应梁柱聊天,这才知道他们平时都没怎么能吃肉的。
那正好,她来露一手,一鸡多吃。
应家没有君子远庖厨的习惯,应梁柱屁颠屁颠地在旁边给应惜惜打下手。
应惜惜先把鸡肉和鸡骨分离,用玉米和胡萝卜跟鸡骨一块煮,熬出来一锅鸡骨玉米胡萝卜汤。
鸡皮她也给扒了,鸡皮下锅油炸,再撒点辣椒面,香香脆脆辣辣。
扒拉出来的黄澄澄的鸡油,她拿来跟小白菜一块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