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在院墙外驻足了好久,她知道她不在而卧室的灯亮意味着什么。
是林夕吗?也只能是他吧。
她有些害怕,害怕面对他。如果是声明那天或是晚一天他过来,说句话,给个拥抱,她就顺着他,假装生生气这事就能过去了,但现在已经过了6天了。
这期间,没有一句话、一个消息,甚至看不到人影。在这样的冷静中,林漫那颗期待的心已经慢慢冷却。现在的她已经不敢再轻易的去相信他。
如果他林夕是来哄她的,她会觉得可怕,她已经被这种甜蜜的刀子捅伤过一次;如果他是来坦白,告诉她这些虚情假意就是为了报复她,那她可能还会好受些,大不了再回到遇见他之前的状态,虽然丢了把好武器,但她有的是时间和耐心,更何况林夕这把武器是把双刃剑。
无论怎样,还是要勇敢面对的,林漫做了个深呼吸,抬腿走进院门,带着疲惫的身躯去迎接下一个挑战。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不是吗?
林漫回到房间的时候,林夕正坐在房间落地窗边的沙发上抽着烟,看烟灰缸里烟蒂的量,应该来了很久,屋子里浓浓的烟味让林漫不适。林夕看到林漫回来,并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她看。林漫也没有说话,在林夕的注视下转身进了卫生间,她想先洗个澡,把身上那浓重的酒味去去。
林漫脱光站在淋浴间里,打开了头顶的花洒,细密的水珠从头浇下,带走了她身上的一些疲惫和沉重。她听到浴室门的开合声,知道林夕进来了,玻璃的反光中他一直靠在外边的墙上看着她,眼里的情绪被水雾遮住。
浴室里安静的只听见水流声,直到林夕进了淋浴间,转过她的身体,把她抵在玻璃墙上,捏着她的下巴让她面对他,林夕身上的衬衫被水流冲湿,贴着肌肤,显现出他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
“喝酒了?”林夕身上浓重的烟味在这潮湿的空间里还是消减不了半点,让本就头晕头痛的林漫皱起了眉头。
“夜不归宿?去哪了?”林夕语气里的愤怒越来越明显,林漫就这样看着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为什么不说话?连解释都不愿意了吗?”林夕似乎忍到了极限,冷笑一声后低头吻住了林漫的双唇,甚至生气的咬破了林漫的下唇,在她张口痛呼的瞬间侵占她的喉舌,鲜血被带入口中,咸腥的味道充斥着这个吻。没有温柔的前戏,林夕粗暴的占领让林漫的呻吟声中透着些许疼痛感,她只能尽力迎合着,双手攀在林夕的双臂上,抓出深深的印子。两人紧紧交缠,直到身体的火热被那不断的流水全部带走。
早上醒来的林漫感觉浑身酸痛,她只记得昨晚的筋疲力尽,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记得。没听见闹钟响,遮光帘把光线完全遮住,看不到外面的光景,动了下身想开灯,伸出的手却在半空中被握住了,随即身体被一只大手捞到一个温热的怀里。
林夕?林漫反应了过来。刚想说话,嘴又被他温热的双唇封住了,一阵温柔缠绵后,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了,在昏暗的光线中,林漫能看到林夕那漆黑透亮的眼里透着与昨晚天差地别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