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娘子顿时涨红了脸,赶紧退让一步,“傅大人可别怪罪,我这也是急了些,所以口不择言,你不会跟我一个妇道人家见识吧?”
傅文睿懒得搭理她,拉着沈东篱两人就进了县学,衙役将县学门口围起来,“都退后!”
此时的书房内,梁夫子皱眉,“山长,你就因为对付沈东篱,将县学榜单改了?”
林山长也堵着气,“还不是沈东篱她油盐不进,只是让她请傅大人来授几节课,有这么为难吗?”
“我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咱们县学?”
沧州隶属两淮,书院可不少,不说远的,只说镇江的淮海书院,亳州的梅花书院,都是出了名的。
有了这两座书院,但凡家中有点薄资的都去这两个书院求学,他们县学几乎都没什么人了,这么下去,便是束修都快收不上来,县学也该关了。
真到了那种时候,他这个山长何去何从?
所以林山长才想着让傅文睿这个探花能来书院指点这些秀才,也好能让这些人在乡试中脱颖而出。
万一出个解元,县学的名声才能彻底打响,日后才有更多学子前来县学读书,否则若是一直这么下去,县学迟早要完蛋。
“为了县学,就可以罔顾学生,利用山长的权利擅自修改招生榜单?”
傅文睿推门而入,眸光落在林山长身上,眉心紧蹙,“身为县学山长,主持教务,取舍诸生,这么重要的位子,你竟然如此擅自专权?”
林山长见到傅文睿,当即有些激动的站起身,紧接着就听到傅文睿说这话,当即便愣住了,视线落在沈东篱身上,忙低下头。
“傅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傅文睿一掀袍子坐在椅子上,看着林山长,“今日除了我,严教谕也来了。”
“不如林山长将今年县学招生考核的考卷拿来,让严教谕和我看一看,外面榜单上的是否有入县学的资格?”
听到这话,林山长的视线看向梁夫子,“考卷,考卷在哪儿呢?”
梁夫子见状,揉了揉额头,“这我就不清楚了,应该...应该在上官先生那儿吧,不过上官先生今日出门了,尚未回来,得明日了。”
林山长赶紧点头,“考卷在上官先生那儿,傅大人和严大人不如明日再过来?县学招生肯定是凭考核成绩录选的,傅大人请放心。”
听到这话,沈东篱皱眉,“所以林山长的意思,牛山村和明水村没有一个学子入选,是他们没考上?”
“您敢发誓?”
林山长瞪圆了眼睛,“沈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本山长不公吗?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红口白牙污蔑我?”
说完这话,林山长看向傅文睿,“傅大人,您可不能因为沈姑娘是你妹妹,就听她如此信口雌黄。”
“实不相瞒,沈姑娘这半个月的教学,实在是让县学内的夫子和学生们怨声载道,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她便与我起了龃龉,实在是.....”
说到这儿的时候,林山长忍不住摇了摇头,“傅大人,这里毕竟是县学,你也知道马上就是乡试了,今日傅大人既然来了,我就不得不冒言几句。”
“傅大人身为永安县令,又是探花郎,能不能为这些学子们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