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陈掌柜赶紧应了一声,亲自将人送走以后,便赶紧吩咐人打包桃花醉,宋子溪看着此人的背影,眉心轻蹙。
“陈叔,这人又是谁?”
“东阳郡王,少东家没见过?”
陈掌柜摇了摇头,“这位郡王可是咱们醉仙楼的老主顾,与奚公子常来喝酒,最爱梨花白和桃花醉的。”
反正宋子溪是不认识东阳郡王奚玉景,倒是对他身边的侍卫有几分眼熟,可一时间却有些记不得在哪里见过。
就在这个时候,陈掌柜将刚包好的枣泥酥和酒酿鸡包好递给了宋子溪,“少东家,都备好了,桃花醉也搬到车上了。”
“好,多谢陈叔。”
宋子溪提着东西朝着外面走去,这阵子他去了趟亳州,跟父亲商量了一番,有意想在亳州也开一家醉仙楼。
等建成以后,应该正好是冬日开业,要是沈东篱能将永安县的菜送到亳州,那醉仙楼肯定可以在亳州立稳脚跟,到时候又是一笔大买卖。
此时满身疲惫的傅文睿才回到县衙,身边的书童嘉松便拿着封信走了过来,“公子,家书,半个时辰前刚送到的。”
家书?
不知为何,傅文睿第一反应就是刚刚在醉仙楼的时候,东阳郡王奚玉景与他说过的话。
“等收到信以后,小傅大人再说这话也不迟。”
当时奚玉景的脸色便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傅文睿低头接过家书,忽然有几分不想看,父亲这个时候给他写信,是什么意思?
嘉松站在旁边,看着他久久未动,忍不住多嘴问了句,“公子,您怎么了?”
往常收到家书的时候也不是这种表情啊,怎么瞧着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
傅文睿回过神,将书信放到桌上,朝着嘉松道:“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等到晚膳的时候再叫我。”
房门被人从外面关上,傅文睿拿着书卷看了许久,却怎么都看不进去,最后目光还是落在那封信上。
终究还是没忍住,傅文睿将信拆开看了起来,前面倒还一切正常,说什么家中一切安好等言,盼他归家,应当是母亲口述后由父亲写的。
然而到了后面,便是父亲的语气了,‘私盐一案关乎国本,非同小可,你身为县令当知明哲保身,莫要深究。’
果然!
傅文睿气得将家书团成一团,气地拍在案几上,所以到底是父亲担心他的安危,还是因为二哥的事情受到了威胁?
明明上次他传信入京,父亲的回信不是这样的。
二哥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废物’两个字他却是只想了一瞬,便赶紧摇头甩出脑海,再如何他也不能说自己二哥是废物。
可他做的事情,分明就是将傅家的把柄往人手里送吗,他为什么非要针对东篱?为了对付东篱,甚至不惜找到袁培帮忙,这事儿真传出去,的确是怎么都解释不清的。
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