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胡说。”

他神情忸怩不安的盯着自己的脚，犹豫道：“你、你真的……什么都想起来了？”

林妍儿点头。

“嗯，我全都想起来了。”

竹酒脸色变得苍白，他低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

“不许胡说！”

这次是林妍儿捂住了他的嘴。

她知道竹酒在为什么道歉，但她不需要，在她眼里，竹酒已经做得很好了。

“是我该说谢谢，没有竹酒就没有我，谢谢竹酒辛辛苦苦把我养大。”

“我就说嘛，我化形后怎么第一眼看到你就感到欢喜，原来是因为这个。”

林妍儿开心地抱住他。

竹酒却面带忧色：“我是烛龙，你……”

“我没有很意外啊，我一直都觉得竹酒小妖怪特别厉害，和别的小妖怪不一样。”

林妍儿放开他，托腮道，“如果是烛龙的话，那就说得过去了，只不过呢……我还是更希望你只是一只实力比较强的小妖怪。”

烛龙什么的，她感觉麻烦事很多。

小妖怪的话，那就只要当好一个小妖怪就好了，会轻松很多。

“话说竹酒，你怎么不住钟山，反倒和我天天生活在北冥森林啊？他们都说烛龙久居钟山来着……凌云澈他们也想去钟山……”

在林妍儿记忆中，自己化形后就一直在北冥森林了，别提钟山，她连北冥森林都没出去过，最多就在北冥森林边上玩。

想到钟山这个地方，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们说那地方有很多天材地宝，你以前给我拿的东西该不会都是从钟山带回来的吧？”

竹酒思索道：“也不全是，就是你喜欢嘛……我就在钟山多种了点，那地方灵气足，好养活。”

以前钟山或许是他家，但现在只是他的菜园子，偶尔遇到几个想偷菜的小毛贼会顺手收拾一下。

“那钟山真藏有什么宝物吗？”

现在两人坦白了，林妍儿想到凌云澈之前跟自己说的话，终于找到机会问竹酒这个问题了。

竹酒皱眉。

宝物？

他看向了林妍儿。

林妍儿奇怪的看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竹酒摇了摇头，他若有所思道：“我想那些人只是见识少，把那些灵草灵花当成什么罕见的宝物了，其实那些东西养起来无非是时间长短的区别，只是他们凡人寿命有限，等不到那个时候，所以把那些东西看得格外珍贵。”

林妍儿恍然大悟。

那些人的寿命确实挺有限，想做到寿与天齐的程度并不容易。

“那竹酒……”

她目光闪烁，后面的话没说下去。

竹酒问道：“怎么了？”

林妍儿摇摇脑袋，抓着他的手道：“竹酒，你带我去找凌云澈他们吧。”

竹酒拇指搓了下食指，目光游移了一会儿后才点了下头，没有拒绝。

林妍儿却从他的小动作里看出来了一件事——他在心虚。

竹酒绝对有事瞒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