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廷,你别自作多情了。”
“我不喜欢废物。”
“不喜欢的就是你这个废物!”
顾念廷笑意渐收,怒目圆睁。
“那你为何登门?”
“分离之后,又借机来寻,傻子都知道,这是想复合的意思。”
“你岂是例外?”
宁云溪心头怒意,几乎淹没了理智,取出他的书信,没好气地扔在了地上。
“我为何登门,还需解释赘述吗?”
“你说,”
“要我怎么做,才肯放了秋璧的父母?”
顾念廷眸中,掠过一丝失望。
“宁云溪,本王给过你机会了,”
“你若再不识抬举,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
宁云溪又给了一个白眼。
“我不知道还要强调几遍。”
“你直说就行,什么条件,才肯放过秋璧的父母?”
顾念廷转眸,恢复了平时惺惺作态的神色。
“你知道,秋璧的父母都是寻常百姓,本王从来没有想过为难他们。”
“本王一直想要的,无非就是帝瑾王的命。”
“帝瑾王府戒备森严,由督护台的人,轮流值守。”
“哪怕是父皇派出铜事台的人,亦是无法伤及皇叔分毫。”
“本王势单力孤,更是束手无策了。”
“所以,必须让他离开帝瑾王府,引到一个远离督护台的地方。”
“再想办法牵绊住高璟等一众护卫。”
“如此,本王才好下手。”
宁云溪暗暗担忧。
“你打算怎么引?”
顾念廷冲她一笑。
“自然要靠你了。”
“你被歹徒绑走,写信,让他只身前去解救。”
“你们之间虽然生了一些嫌隙,但他看重你的才能,必定会心有不舍,出手相救的。”
宁云溪提出异议。
“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真的只身前去。”
“一定会带上高璟等人,令他们隐于附近。”
顾念廷拿出一张地图,指了其中一处地方。
“本王提前观察过此处的地形,一旦有人走进,本王居高而望,他们必是无处隐藏。”
“奈何皇叔的一众护卫,皆是武艺高强,本王的人实难应对。”
“但是你的医术,完全可以克制他们于无形,而且,皇叔一时之间难以察觉。”
“皇叔以为有人保护,自然就会无所顾忌地,走进本王的圈套。”
“之后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宁云溪轻蔑一笑。
“表哥不用自己的人,真的是因为帝瑾王的护卫难以对付吗?”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顾念廷衣冠土枭,笑得极其阴险。
“自然是因为难以对付。”
“不过你放心,你用过医术的痕迹,本王必会全部抹灭。”
“你不必有所顾虑。”
宁云溪看穿了他的心思,呵呵一笑。
“哦?”
“是吗?”
“你人真好。”
“既然对策已经商量完了,表哥可否告知宅子所在,让我见一见秋璧的父母?”
顾念廷点点头,写下了宅子的地址。
“自然,这是应该的。”
“给。”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
“你不要跟本王耍小心思,利用本王的计策,反过来对付本王。”
“你是贵女,得父皇和皇叔赏识,本王不能轻易动你。”
“但是,秋璧的父母,在回京的路上出一点意外,本王完全可以办到。”
“你,最好乖乖地听本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