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该如何是好?”
顾念廷给了解决办法。
“等到时机成熟,你借帝瑾王的名义,吩咐药师,汤药苦口,怕他们耽误治病,定要亲眼看着他们喝下去,才能放心离开。”
“他们见状,又不知汤药不干净,只想着不露马脚,自然就会服药。”
“对了,切记何渥一家,不能有事。”
“他有屯田之才,算是本王心腹,迟早要入封正台,为本王效命的。”
乌焉恭敬应声。
“属下遵命。”
话至此处,云柏誉叙述完毕,转而疑惑发问。
“朝局之事,与江湖何干,你为何投靠宸王?”
“还有钟族、姚族灭门,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就因为钟赴盟的名字,似有为钟族赴汤蹈火之意,宸王便决意除之?”
“未免太过仗势欺人了吧,这不是欲加之罪吗?”
凝听过程中,钟桦先是难以置信,而后苦笑连连。
听完之后,情难自已地感慨。
“原来如此。”
“事实竟是如此。”
“我真是太傻了。”
“呵呵呵,太傻了。”
云柏誉故作无知。
“你这是何意?”
“难道你真的参与了朝局之事?”
“为什么呀?”
“你我在江湖上,混得也算风生水起,何故涉足樊笼之争?”
“那种地方,风云莫测,你我一介草民,哪会有立足之地?”
钟桦心痛得欲哭无泪,沉重以对,摆了摆手。
“你别问了。”
“有些事,我确实不能明言。”
“早年,我不小心偷听了你与盟友的对话,得知你是云族的云柏誉,此事,我与你说过。我知你的为人忠厚,必不会相欺。”
“若无你的坦言,钟赴盟,必将不复存在。”
说话间,已经抱拳跪地,正色言辞。
“在下祁则意,拜谢柏盟主救命之恩!”
云柏誉惊了一下,连忙扶他起身。
“你这是做什么?”
“举手之劳,无需挂齿。”
“身在江湖,理应做到仗义相助,我救你,是应该的。”
“对了,你打算如何自救?”
“以我之见,你可以去尹司台告发,唯令宸王自顾不暇,你才能有机会逃生。”
钟桦垂眸点头,寞然还有缕缕心痛。
“为今之计,确实只能如此了。”
“待我收集证据之后,便携钟赴盟一众,去一趟尹司台,状告宸王草菅人命,并揭发医祸真相。”
借口收集证据,其实还是抱有侥幸。
他与顾念廷,毕竟是舅甥关系。
一年一年看着长大的孩子,为了夺权,竟然绝情至此,他不愿相信,也不敢面对。
除非,顾念廷真的派遣药师,送来致命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