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妙计呀。”
“只是不知处置了陶康平之后,朕又该如何应对戚磊?”
林暮微笑回应,娓娓道来。
“戚大人亦是同理……”
几日之后,艳阳拂绿,云淡风轻近午天。
顾念廷研想出了完整药方,却藏了一手,只是命人煎药,亲自端着汤药,奉于父皇。
这样没头没脑送来的汤药,顾孟祯自然不会服用,随意找了一个由头,让顾念廷暂时回避、候于偏殿,继而召见安松。
安松检看之后,欣然一笑。
“回禀皇上,这汤药,正是郡主去年研想的旧方。”
“虽然不如今年研想的新方,却也足以缓解皇上的旧疾。”
顾孟祯却是一叹。
“可惜宸王此举,并非单纯的彩衣娱亲,而是另有所图。”
“来人,传召庄韶,入宫来见。”
说着,一阵拂袖,示意安松。
“你先退下吧。”
安松应声行礼。
“微臣告退。”
不一会儿,方之玄便到,左右环顾,没有外人,继而行礼。
“敬请皇兄圣安。”
“皇兄传召,有何吩咐?”
顾孟祯眸落汤药一眼,向他说明了宸王的事。
“以贤弟之见,宸王意在何处?”
方之玄思虑之后,给了回答。
“回禀皇兄,臣弟以为,或许他意在密枢台。”
“众所周知,密枢台负责掌管国库。宸王若有动乱,免不了使银子的地方,于他而言,夺得密枢台,至关重要。”
“可他有所不知,皇兄早将全局之重,立于铜事台内。密枢台,说白了,不过一具空壳罢了。即便被他夺去,也是杯水车薪。”
顾孟祯愁眉不展。
“确实如此。”
“可是密枢台内,安置了许多咱们的人。”
“密枢台还负责培养世族子女,侍候王侯将相,以谋文臣之事。握在朕的手里,安排线人,便是轻而易举。”
“更何况,铜事台若是有祸,密枢台还能做为退路,凡事都有个转移之处。”
“因此,它也不算彻头彻尾的空壳一具。”
“朕,实难割舍呀。”
方之玄学着愁眉,故作深思。
“请容臣弟想一想……”
“有了。”
“他不就是想要国库吗?皇兄不必交托密枢台,更无需罢黜任何一位大人,只需将国库钥匙,转交宸王保管。”
“反正是空库一座,随他挥霍去吧。”
“对外,皇兄还能得益一个慈父的美名。”
“另有,其他皇子公主,若知宸王受到如此重视,必将力争上游、不甘人后。”
“宸王见状,再加知晓得不到好处,自会乖乖归还国库钥匙,还要叩谢父皇重用之恩呢。”
“万不失一,便能得到药方,皇兄何乐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