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奉哲语气和煦之间,隐隐几分颤抖,传意伤口之痛。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我忘却了。”
宁云溪会意,轻缓一分力道。
“并非忘却。”
“有关我的一切,大哥哥如数记得都对。”
“多谢大哥哥挂念。”
“根据你的体质,我会选用适合的消炎药膏,处理伤口、敷药包扎之后,立马就能不疼。”
宁奉哲呼吸轻柔,舒然一分笑意。
“我知道,先前在铜事台,你为我治过伤。”
“重生一世,你的医术更是高明了,以前用药,从未这般立竿见影。”
宁云溪简单解释。
“以前不懂体质论,用药不对,没能消炎,自然就会发痛,还容易留下病根。”
宁奉哲忧然询问一句。
“原还体虚,再加受伤,我的身子还能恢复吗?”
宁云溪温和答话。
“能。”
“一会儿,我给你写个方子,进补用的,也能缓解冠心症状。”
“每日早晚各服一次,若是哪日服用之后,心口反觉不适,便是进补完成、必须停药了。”
“配合食疗,快则两日、慢则几月,便能一转风寒体质。”
“到时,也会有心脏症状,每个体质都有,无人例外,若不及时缓解,便会多病、心情不好、难以入睡等等。冠心、心衰用药完全相反,待你转了体质,再找我看诊一次。”
宁奉哲点头一应。
“好。”
烟霞暮云,悠悠铺开一片夜色。
皓月初圆,清辉洒落,帝瑾王府浸染一层薄霜。
云柏誉忧心女儿,坐立难安。
庄韶单手托腮,看似欣赏月色,其实正在谋想对策。
骤然,他一阵拍案,眸露惊喜。
“有了!”
云柏誉跟着一喜。
“有主意了?”
庄韶心情悦然,相视而笑。
“对。”
“姐夫且听,我这主意如何……”
云柏誉蓦然打断。
“我这脑子,哪里听得懂你们这些计策?”
“你的主意肯定是条妙计,事不宜迟,还是快些去找王爷商议吧。”
庄韶关心一句。
“那你去吗?”
云柏誉点头而笑。
“我也去,万一王爷疑心,我还能帮着说说话。”
“溪儿说了,以我的身份,不论言行,在王爷心里都会有分量,由我圆话,轻易就能打消他的疑虑。”
“之玄不在,保护之责,便交到我的手中,我可不能让你有事。”
庄韶欣然一应。
“那行,我们一起去。”
于是,两人来到颜瑜所在的房间,行礼之后,先后入座。
庄韶恭谨有礼。
“王爷,微臣前来献策。”
颜瑜莞然以对。
“请讲。”
庄韶言语之间,略带一分轻快。
“眼下,督护台众位大人,多数都被调离,所剩者,几乎不足以保卫帝瑾王府的安全。”
“情势所迫,以微臣之见,不如计将庄韶绑来。一来,可保帝瑾王府无虞;二来,可以威迫他们,交出溪儿。”
颜瑜先是肯定,而后给出意见。
“确实如此。”
“奈何皇兄已有动作,安排铜事台的侍卫隐卫,不分昼夜轮流护守庄府。”
“我倒是可以直接传召于他,借机困于帝瑾王府,可他也能称病不来。既然早有准备,他们必定不会轻易中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