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浅歪了歪头：“还有事吗？”

“这是上周五发的随堂小测卷子。”

封玳抽出来一张纸，上面用鲜艳的红色写了一个大大的零。

他的表情充满了不解，作为一个从小天才到大的人，实在无法理解一个零分是怎么考出来的。

“你……”封玳组织了一下语言，想让说出来的话没有那么伤人：“你的这个分数是怎么写出来的？”

封浅笑了：“这个啊，简单，随便写写就有了。”

封玳又翻出来一张纸，上面是‘封浅’休学一年之前，在学校考出来的成绩。

“我查过你之前的资料，中考市状元，进来学校之后，也能考到年级第一，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不好好写卷子？”

封浅抛了抛手机，笑：“休学一年，都忘记了啊……”

这很明显就是用来糊弄他的，封玳也不戳破：“我是物理老师，有义务提高你们学生的成绩，如果下次还这么不认真，就请你家长来一趟吧。”

他将那张A4纸打印的小卷推出来，上面那个零分明晃晃地晃眼。

“你先把卷子拿回去吧，我待会让课代表过来再把卷子发下去。”

这是给封浅留面子了，真的，他要不是叫封玳，封浅觉得这老师还挺负责的。

至少知道关注学生的面子问题。

只是他叫这名字，还长了一张让她作呕的脸。

每次看见不给他两个大嘴巴子就算好的了！

封浅用两根手指捏着那张卷子，又问：“还有事吗？”

“没有了，你回教室吧，顺便把物理课代表喊过来。”

封浅直接出去了，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物理课代表是一个长得很娇小的女生，戴着厚重的眼镜，刘海封印了颜值。

坐在讲台正对面，封浅走过去伸手在她桌子上敲门敲：“那谁喊你过去拿卷子。”

女生反应了几秒，才回过神来：“好，好的。”

她不小心瞥到封浅零分的试卷，愣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乖巧地起身去办公室拿卷子了。

蚩楠在学生喊她去办公室的时候就醒了，问她：“那谁没把你怎么样吧？”

“怎么可能，我现在又不会被他们欺负了。”

“不知道谁还呜呜呜呜地哭过……”

“蚩小楠……”

蚩楠直接往桌子一趴，假装自己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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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课上到一半，顾云舟和老师搬着桌椅进来了，为了不打扰到上课，桌子放在最后一排。

老师道：“那个谁，你把书和同学共用一下。”

那也是个女生，之前还给等钱通风报信。

女生愣了一下，其实是有些不情愿的。

在丹枫，不和那些有钱人家的人有任何交集，就是最好的明哲保身的法子。

特别是这个人似乎还很风云人物，她就更不想沾边。

却不敢不借，因为更会被记恨上。

她硬着头皮，直接将书递了出去，小声道：“上课的内容我已经自习完了，还记得，你用吧。”

顾云舟愣了一下，还是点头，小声道：“多谢。”

女生原本绷着的脸松了一些，看来不是特别纨绔的那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