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手握毒心草,推开药房的门。药房内的香气浓郁,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气息,如同无形的重量在他心头压下。王难姑正坐在药桌边,目光如炬地注视着楚风,她微微颔首,接过楚风手中精心摘回的毒心草,神情凝重,严肃中带着一丝不安。
随着她一边剔除杂质,一边低声说:“这是剧毒之物,虽然能救人,但后果你要心里有数。”王难姑用熟练的手法将草药细致地处理,白皙的手指在药材之间游走,动作中透出一种无奈的力量。
“我明白,”楚风的声音干涩而坚定,内心深处的决心如松木般扎实。他知道,只有通过这条凶险之路,才能重见杨雨凝的笑颜。
自从杨雨凝练成凤诀,她的心神便被那古老的口诀牢牢桎梏,仿佛鱼儿在水中挣扎,却无从逃脱。每当夜幕降临,月光如水,清风徐来,她的脑海中便响起那声声低吟,似有无形的魔力在呼唤着她,令她夜不能寐,心如狼狈。
现在只有通过治愈虚脉体质让她修炼内功心法,从而练成凤诀。这也是杨雨凝的强烈要求,她想为江湖太平出一份力,否则以胡青牛和王难姑的医术定能治好他,但不能修炼龙凤双诀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王难姑将处理好的毒心草小心放入碗中,交到楚风手中,语气越发严肃:“让那丫头吃下。记住,把她关在房间,毒心草虽能够暂时破除虚脉体质对内力的抵抗,使她能够承受内力的刺激,但也会让她经历极大的痛苦,甚至是折磨,你要忍耐,不可心软。”
“我会的。”楚风点头,也不愿再让自己想得太多,快速越过王难姑,向杨雨凝的房间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尖,心脏随着脚步声而剧烈跳动。他默念着:“雨凝一定会挺过去的。”
推开房门,楚风心头一紧,眼前的景象如同撕裂了他的心。杨雨凝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如同涂抹了白粉。这一刻,她的脆弱让他觉得如山般沉重。
“雨凝,我来了。”楚风柔声呼唤,心中的不安如同一团烈火在烧灼。他小心翼翼地将药碗倾向她的唇边,观察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杨雨凝的嘴唇抖动着,似是有话,却又说不出任何话。
药液流入她的口中,楚风的手指轻轻触碰她的脸颊,温热如此,但她却依旧冰冷,待药液全部喝下,楚风不舍的退出了房间。
片刻后,药效骤然袭来,杨雨凝的双目睁大,原本清秀的脸庞瞬间被扭曲痛苦。她的身体像是被撕裂一般,透出尖锐的惨叫:“啊——”那声音仿佛玛瑙破碎,刺入楚风的心,令他忍不住揪心。
“雨凝!”楚风焦急地呼喊,心如刀绞,停驻在门外,深怕一推门就会见到她的惨状。杨雨凝的叫声如同秋风扫落叶,令人心痛不已,而他却无法深入其中,无法向她传达丝毫的安慰。
楚风心中如潮水般翻涌,满是无力感。他拼命想要抑制内心的懦弱与恐惧,恨不得化身为她的护航者,替她承受这一切。然而,外面的他却只能摆弄着那扇冰冷而无情的门,像是无形的囚徒,眼睁睁看着所爱之人遭受痛苦。
窗外的风似乎也变得刺骨,狂乱地呼啸而过。楚风无力地靠在门上,听着每一次她的呻吟与痛苦,心如刀绞的绝望和无能为力的恐惧交织在一起,犹如一场无休止的煎熬。他心中反复念叨:“雨凝,忍耐一下,等这狂风骤雨过后,我们就能见面。”可这句话的安慰却无法传递到她的耳中,他只能在门外默默祈祷,等待着她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