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太奶奶看看时间,既然事情搞清楚了那她也该回去了,“京唐,妈……”
孟京唐揉了揉眼睛,“您回去吧,上来一趟不容易。妈,事情儿子会处理好绝对不会让您担心。”
孟太奶奶没有再看孟媛一眼,主动握住孟太太的手,“阿莲,是我们孟家对不住你,孟家的财产都是几个孩子的,你爸他还没老糊涂。他不出声就是等着那个不孝子自己坐不住回家,你和孩子别怪他,他那点子东西早就立好遗嘱了。”
她又瞪了一眼儿子,“遗嘱的内容改改了,别让胳膊肘往外拐的人拿到半点好处。”
孟京唐连连点头:“妈,我们真老糊涂。”
最后孟太奶奶又拍拍孟清河的头,“小曾孙长大咯,有女朋友了吗?什么时候结婚?打算生几个?”
孟清河:“……”
“太奶,您能别飘在我头上说话吗?怪吓人的。”
孟太奶奶没有回答,身子渐渐变得透明最后不见。一阵阴风刮过,只有窗边的一株兰花微微颤抖。
夜清鱼解释:“她在想你们告别。”
孟京唐捂住脸半晌抬头,“唉……我这个年纪还能再看我妈一眼已经打败全国99%的老头了。”
夜清鱼:“呵呵,大爷,您还真幽默。”
……………
两人离开孟家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半了,一路上夜清鱼的情绪都不是很高涨。
秦珩开着车也不说话,沉闷的气氛很压抑。
几次秦珩想找个话题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夜清鱼是那种看起来很大大咧咧的人,实际上很敏感。
其实许多豪门家庭为了钱权都是这么充满尔虞我诈,她与外面黑暗的背面接触不到的人可能会很不适应,自己还是给她一个接受的过程吧。
秦珩打开音乐,舒缓的曲调在车内缓缓响起,秦珩希望能用音乐治愈夜清鱼受伤的心灵。
可能是音乐疗法起作用了,夜清鱼侧过脸真诚看向秦珩:“秦总,你饿吗?”
秦珩一位自己听错了,将车停在路边,震惊问夜清鱼:“你刚才说什么?”
她难道不是处于一个对传统家庭认知破灭的自我适应阶段?!
夜清鱼又重复一遍:“秦总,你饿吗?”
秦珩:没听错,她是真的饿了!
夜清鱼摸摸肚子,有点尴尬:“晚上没吃,现在饿了。秦总,要不您请我吃饭吧?”
秦珩深深看了这祖宗一眼,不仅是饿了还准备讹他一顿呢!
秦珩没说话,调转车头驱车离开。夜清鱼疑惑:“我们现在去哪?”
“带你吃东西去。”
“秦总你吃吗?”
秦珩抽空看她一眼,摇摇头,“我不吃。”
“你不吃不饿吗?”
“不饿,也不吃。我就端着碗在你旁边要。”
“……”
秦珩见过凌晨一点的A市大楼灯火通明的样子,也见过凌晨三点这个圈子灯红酒绿的奢靡,但唯独没有半夜三更坐在塑料板凳上守着小方桌等着羊肉串。
“好吃吗?”秦珩问的比较矜持,实际上口水已经开始分泌。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不然为什么会白天翘班、晚上跑去见鬼、凌晨吃烤串。这种生活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卷王霸总的生命中!
出钱的是老大,夜青鱼用一串香喷喷的羊肉串堵住了他的嘴。
“待会那个肉筋上来了你再卷个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