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街上的情形,很好的诠释了一首老歌,“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好多对情侣,说说笑笑的手拉着手走在路上,女孩子的怀里,一般都抱着一束花,而那些形单影只的,好像都很自觉的靠着路边走。
和黄静萍一样,冯一平也在想,这其中有些人的花,肯定是在自己的店里买的吧,出来之前接到电话,店里的鲜花基本不剩,当然,巧克力这玩意,还是有不少库存。
这深刻的说明一个问题,在这场男女追逐的游戏中,果然还是男方主动的多,而且今天这个日子,收到不止一束花的女孩子,应该不在少数。
他没有想到的是,公司的小楼下,今天居然也非常热闹,两边都停满了车,从夏利到宝马,档次不一,车边都有一位在这样的冷天里,穿得很有风度的男士,从二十多到四十多,年龄不一。
这些男人们看着一辆外地牌照的车大剌剌的直接开到楼下门前,都有些不爽,这是哪来的土鳖,以为仗着车好,就可以来首都撒野吗?
然而奇怪的是,楼下的保安不但没有很礼貌的让他把车移走,反而笑着跟车里的人打招呼,这是怎么回事?
一会他们就明白了,因为从楼里出来的那些人,一个个都热情的跟车里人打招呼,看来这要么是合作伙伴,要么是公司里的一个主管吧。
黄静萍和抱着一束花的方颍芝说笑着从电梯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车,松开方颍芝的手,笑着走过来,“没花吗?”
冯一平帮她打开车门,“后座上呢。”
黄静萍笑嘻嘻的把那捧花抱在胸前,眯着眼睛闻了一下,“这还差不多!”
果然吧,今天没有女孩子会不在意这一点的。
“走,带你吃大餐,”
“好的。”黄静萍系上安全带,对一直在车边看着的方颍芝挥挥手,“再见啊颍芝!”
“再见,”方颍芝还关心了一句,“晚上少喝些酒,”
冯一平刚刚启动,就听到旁边一个人大叫,“颍芝,这边。”一个站在捷达旁边,穿着带着大毛领的黑皮衣,梳着大背头,三十来岁的魁梧爷们高兴的冲方颍芝喊道,并且殷勤的打开了车门。
方颍芝朝冯一平他们这边看了一眼,笑着走过去坐进车里。
魁梧男有些小激动,急切的跑向驾驶座那边把自己塞进去,“你今天真漂亮!”他夸了一句。
“谢谢!”
可这会车动不了。随着下班的人潮涌出来,接到人的车车一辆辆都发动起来。有些拥堵,方颍芝看着冯一平他们的车走远,突然说,“对不起杨老板,我想起来还有份晚上要处理的文件落在办公室,我得上去取一下。”
“没关系。我等你。”
这一等,直到所有的车和人都走了个干净,方颍芝还是没下来,最后他等来了方颍芝的电话,“很抱歉杨老板。我真倒霉,刚临时被老板抓了差,帮他赶一份重要文件,今天晚上我不能陪你吃饭,下次吧,下次我一定请你。”
方颍芝在楼上,看着杨老板下车朝楼里走,然后一会又悻悻的出来——肯定是被保安给拦住了,他不死心的朝楼上看了几眼,这才不甘心的回到车上,开走的时候,还发出刺耳的响声,估计杨老板的心情,这时也一样吧。
这个杨姓老板,是她之前洽谈店面的时候认识的,是个“拆一代”,祖上传下来的院子拆了,补偿了几套房子和店面,见她之后不久,就三天两头的找理由请她吃饭,她一次没答应。
没办法,杨老板这一型,真不是她喜欢的那款。
且先不说食物的味道,不得不说,在调节气氛这方面,西餐厅确实比绝大多数的中餐厅在行,特别是今天晚上,除了餐厅墙壁上留下了几盏灯,桌上都是用蜡烛照明,再加上四处装点的鲜花和优雅轻柔的钢琴曲,整个餐厅确实营造出一种浪漫的气氛来。
就餐的一对对,也都轻声细语的,含情脉脉的看着另一半,手在桌上握在一起的不在少数。
“你说,今天晚上能不能碰到有人求婚的场面?”黄静萍小声说。
“可能吧,”冯一平答了一句,准备今天晚上干这事的估计不少。
他心里却在暗自腹诽,真奸!这样的布置,连电费都省下了。
套餐里有一瓶说是法国的干红,醒酒的时候,冯一平拦住侍者,“倒一半就好,剩下的我带回去做桑格利亚汽酒,”
侍者半懂不懂的按他的要求做了,黄静萍有些不解,“什么是桑格利亚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