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吗?”
“他住在宫里应该没有那么强的戒备心,也没想到宫里会有人对他动手,只要人失踪了,我们完全可以说是他自己逃了。”
沈作往后一靠,他为官数十载,遵纪守法尽心尽力,有一天却要靠这种办法来为女儿报仇……
沈墨言就不像他爹如此守旧:“是皇上先偏私护短,本来我们也想正正当当的讨个公道,罪证都摆出来了,却被用如此可笑荒谬的借口来逃避,爹,这样的皇帝有什么可内疚的?”
“老爷子也不需要内疚,我不过就是告诉你们一声,事情是我凤擎一个人做的,若真有什么闪失,我去陪瑶儿,凤儿就交给你们了。”
瑶儿到现在都死不瞑目,不能安息,他若不能手刃这两个畜生,也没颜面再见女儿。
再次赶上冯太医当值,凤儿背好小包包准备进宫。
沈作不放心的叮嘱:“你与太子见面可要隐秘些,别被人看到了。”
“嗯,他那东宫本来也没人。”
沈墨言好奇道:“那太子都好几年没露过面了,倒是跟你颇为投缘。”
凤儿撇了撇嘴,还不是不小心被他抓到了把柄:“好了外公,我要走啦。”
凤儿进宫还是照例先去太医院学习,冯太医对这个学生是越发看重,起先还只是因为圣旨,现在是全身心的想把医术传授给她。
讲了半个时辰后,冯太医看了眼时辰:“该是把脉的时候了,你还去吗?”
凤儿脑袋摇的拨浪鼓一样:“我可不想被拽头发。”
冯太医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那好,就在太医院等着我吧,回来我再给你讲针灸。”
凤儿看着他走远,悄咪咪的跑出了太医院,果然苍鹰就在院墙上停着。
她从小路绕去东宫,苍鹰就在她的周身盘旋,据说如果有人跟着就会被它发现。
东宫果然就只有盛钦在,他一手拿着木头正在刻什么。
凤儿凑过去:“殿下在做什么?”
盛钦若无其事的放到箱子里:“怎么才来?”
“师父讲了好久的课。”凤儿自顾自坐下,盯着他的脸看,“殿下脸色好看多了。”
盛钦墨黑的眸子盯着她:“你那天给本宫吃的什么?”
凤儿悄悄撇了撇嘴,吃的什么你会不知道吗?还装!
“药啊。”
“可以解毒的药?”
凤儿摇着头:“能治百病,但殿下好像病的有点重,能不能彻底治好我就不知道了。”
盛钦也没指望自己能彻底痊愈,他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