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自己孩子什么时候跟那个许言泽玩起来的,说起来当年他们还是同校的呢。
陶志闻声抬头,从陶瓷手里接过手机,清了两把嗓子才接通电话。
“喂,有什么事吗?”陶志的声音还算正常,就是鼻音很重。
“陶志,龚城今天的飞机,你要来送他吗?”许言泽清冷的声音传来。
陶志闻言猛的从床上蹿了下去,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却又忽然安静下来。
“我……我就不去了。”陶志颤抖着声音说道。
“好。”许言泽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几点的飞机?”陶志急道。
许言泽沉默了一息便开了口。
“下午三点,还有三个小时。”许言泽回道。
等电话挂断,陶志站在原地,脑袋无力耷拉着,眼泪安安静静的自顾自的流。
看了全过程的陶瓷叹着气又抽了纸上去帮忙擦。
其实陶志会有这样的一天,陶瓷早就想到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想去就去。”陶瓷说道。
“不能去。”陶志的声音几不可闻。
去了就功亏一篑了。
“至少可以告个别,好聚好散。”陶瓷说道。
“我怕我会忍不住。”陶志的双眸低垂,眼中翻涌的情绪不断拉扯。
忍不住去当一个自私的人,不去管什么世界毁灭,就只想把他留在自己身边。
陶瓷见陶志犟着,也就没去劝,用手帮陶志整理了一下他的鸡窝头,拍了拍陶志的肩膀。
“失个恋的事,哭可以,饭不能不吃,晚点我让管家给你备餐。”陶瓷说道。
“嗯。”陶志应答。
等到陶瓷离开,陶志一个人坐在拉着窗帘昏暗的房间,只觉自己被孤独和无助所裹挟。
就跟以前一样,一间房间,一个人,一个鱼缸。
不对,现在的自己没有鱼缸。
反应过来时陶志已经站在了龚城的房间门前,陶志沉默着将房间门打开,看着房间内的陈设。
那天龚城走的急,穿着拖鞋就离开了,什么都没有带走,房间里的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
陶志的鼻子酸涩起来,踏进房间的步子也格外的沉重。
陶志进入房间后便扑上了床抱着被子蜷缩着身体安静的流眼泪,被子上有着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让陶志安心却又止不住眼泪。
等到哭了不知多久,陶志迷迷糊糊的坐起来,余光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精致小盒子,一时愣神。
陶志伸手将盒子拿到手里,鼓起勇气将其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两枚戒指。
陶志只觉呼吸一滞,心跳乱了阵脚。
陶志用手指将戒指拿起,看到了内部刻下的名字缩写,心中骤然刺痛,一时呜咽出声。
陶志双手捧着戒指,低着头任由眼泪滴落在手心打湿了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