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荣长将晋王的令牌交给宋九,虽没明白师父的用意,但看媳妇听到师父的话立即着了急,就知道媳妇明白意思了。
所以晋王的意思是要她赶紧将宅子买下?所以这几日街头小巷的传言,以及那尚书夫人想买通判府这事,其实晋王都知道的,只是一直没有插手。
那现在这么着急着让她买下,可是这宅子要有变动?
宋九想不出原由,但是这宅子一旦落入任家手中,便是皇上要征用,都没变化,这处变成了私产。
宋九看了看天色,还真能赶上牙侩办手续。
宋九这就叫上陶总管和二哥任广江,带上现钱直接往衙门里去。
牙侩见到任家人带着银钱赶来,一脸的不可思议,五万两银子么?还买的这么急切,刚开始不过是两万多两银子的价钱而已,这都翻了一倍了。
然而就算任家拿出五万两银子,牙侩也不敢立即就收,得悄悄地给贵人传个话去,不然事后追究起来,谁担得起。
坐在堂前喝着茶的宋九,见牙侩身边跑腿的小厮就要悄无声息的退出去,她立即将茶杯往桌上一放,叫住了那人。
“怎么,这是给谁传信去么?”
牙侩只得赔着笑,心头却是郁闷极了,对方直接将钱带来了,再说这价钱也提了有几日了,贵人不出价也没说准卖,他这要怎么办呢?
就在牙侩左右为难的时候,宋九将晋王的令牌往桌上一放,说道:“今日不是来与你谈生意的,而是按原价买下通判府。”
按原价买下通判府?牙侩看到晋王的令牌,再一想到晋王这令牌能随手调动地方军,牙侩就着急上火额头冒汗了,这脑袋什么时候搬家,全在人家手上。
“还不卖么?”
以前是不让卖,既然这京城里来的贵人迫使衙门里卖宅子,那任家就先一步买下。
“二哥,拿着王爷的令牌,把巡检司的人叫来,且要看看这衙门是不是不讲道理的地方。”
任广江立即起身,就要拿着令牌找巡检司去,牙侩一膝盖跪在宋九和任广江两人面前了,哭诉道:“宅子能卖,都传出去了,只是原价卖的话,真不好交代,二位饶了我吧。”
牙侩好不可怜。
宋九却是扬起唇角,这就朝陶总管看去一眼,陶总管叫人将银箱打开。
“我说的原价,自然是五万两银子的,这不都带来了呢。”
牙侩惊愕的看向身后的五万两银子,我的乖乖,任家人还真的随手就能拿出这么多的现钱,这一下这宅子不卖都不行了。
牙侩不得不将文书送上,趁着衙门里办事的人还都在,当场就将宅子的契纸办齐了,银箱也搬入了府库。
任广江跟在宋九身后出了衙门,还有些不可思议,就这么把事情给办下来了,三弟媳一句话看把那牙侩给吓的,尤其是三弟媳说按原价买走宅子,他当时也以为是以两万三千两银子的价钱。
不过有三弟媳这句话,事情才办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