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便是在二嫂杨冬花的八卦中听来的,任家人要准备参加腊八宴,没能去戏楼,当然现在也不能去戏楼,那儿天天客源爆满,他们去了也未必有座位,听说还得提前预定。
为了一睹阿奇的芳颜,这些地方富绅权贵们,不分男女都对阿奇有着痴迷的追捧。
宋九是没想到阿奇一来苏州城就惊艳到这地步,也不知阿奇有没有穿上她绣的衣裳,喜不喜欢呢?
腊八宴就要到了,任家人全部得出席,而且皇上御旨,任家三房必须参加。
初始宋九和任婆子都担心老三出场的问题,好在晋王出了一个主意,给傻夫君打造了一个面具带上,便不会在那日露出真容,若是外头人问起,便是她家傻夫君因小时候伤了脸留了疤才带面具的。
倒也是个好托辞,再有晋王在中间周旋,或许也就这么瞒过去了。
只是令宋九没有想到的是临近腊八宴时,晋王在夜里被御令调走,带着府中二百地方军精卫去了地方军营,走时只来得及让护卫给宋九送来消息,晋王把小儿子留了下来。
所以明日笠泽湖上带领着禁卫军巡逻的是小叔子荣义,前一日宋九才陪着小叔子吃饭,身体养好了些,没想到又要去笠泽湖上巡逻了,也真是糟心。
五更天的时候,荣义将任荣长给换了回来。
任荣长一回到府上就回了侧院,那会儿宋九刚好起身梳妆,转眼被傻夫君给推到床上去了。
夫妻二人温存了一番,终于将傻夫君的情绪安抚好,前头二嫂来叫人了。
晌午得出发,晚宴在湖上,今夜还会游湖,明日方归。
宋九夫妻二人赶紧整理好衣裳,从屋里出来,接着去了前堂。
此时隐贵山庄,掌事姑姑睛儿脚步匆匆从外头进来,一进堂屋就来到美人榻前跪坐下来,小声向魏贵妃禀报了一声,魏贵妃脸色变了,立即挥退了堂前的下人。
“陈子润死了?”
晴儿点头,再次说道:“是顾将军将人追回来的,事后皇上下旨关入水牢,昨个儿夜里处死的。”
魏贵妃的手抖了抖,她强行镇定下来,手中攥紧帕子,沉声开口:“是该死,谁让他去招惹任府,那可是晋王心尖上护着的人。”
晴儿听了,随即又小声说道:“五更天时,晋王已经去了地方军营,是皇上的意思。”
魏贵妃忍不住坐直了身子,“这么说来,晋王参加不了腊八宴。”
晴儿立即点头,美眸里露出狠厉的光芒,“主子今日定能见到任家三儿子的真容,只需主子……”
魏贵妃听了睛儿的主意,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同意了,“你去安排吧,万不可以透出半点风声。”
睛儿这就退下了。
腊八宴开始,魏贵妃初来平江府,请了各地方权贵富绅参与,任家人也在列。
当任家人的马车在笠泽湖上出现时,各地方权贵都明白了,任家人虽说是布衣白丁,但是身份地位一点儿也不必他们差,连这种宴席都参与,可见魏贵妃也看重任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