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广江来到门口,就看到了赶车的小钱子很是眼熟,此时车帘挑开一角,阿奇露出了脸。
任广江明白意思了,许是阿奇不方便下车,于是叫府卫站远些,他快步来到马车边。
阿奇将一封信交给任广江,交代道:“一定要帮我交给三少夫人亲启,我想要说的话都在里头了,我知道她不在城里,而今日贵府也不能去听戏了,戏楼暂时关门。”
任广江总感觉阿奇有许多话没说明白,可是看到阿奇放下了车帘子,他只好退到一旁,马车这就走了。
任广江看着手中的信,感觉信封里头还有些沉重,摸了摸,里头还有块硬硬的东西,不知是什么。
任婆子听了老二说的情况,目光落在信封上。
沈秋梅和杨冬花皆是很好奇,这信里头到底写了什么,为何戏楼今日又关门了,不是阿奇邀他们去听戏的么?
杨冬花忍不住开了口:“娘,要不我们先拆开信看一眼?”
任婆子没好气的看了老二媳妇一眼,这就将信交给任广江,交代道:“铺子先不要开了,你先把信送去山庄,跟老三和老三媳妇说说这事儿,也正好去看看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了?贺家的种子到了么?”
任广江应下了,这就将信纳入怀中,沈秋梅和杨冬花明显有些失望,真不知信里头写了些什么。
任广江从马厩里挑了匹战马出城,骑上战马,一路上也没有差兵敢拦,即使不知道他的身份,看在战马的份上也不敢过问半句。
山庄里,宋九本想跟傻夫君一同回趟城里去,没想到贺家正好送来了春耕的种子,想着公公一人在庄里,年纪大了有些吃力,只得先跟傻夫君留了下来。
正好宋九还要给几个孩子煎药,给他们做饭照顾他们的身体,也只好将疑惑压在心底。
任平带着三儿子将粮种运到各佃户的手中,有了这一批好粮种,今年的收成比往年好,佃户家里得到的粮食也就多了。
父子二人被一群佃户拥护着,得忙好几日才能将粮种发下去,等播下了种,任平还要仔细看看地里庄稼的长势才能放心。
庄子里是忙碌的春耕,任广江骑马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远处劳作的人,里头还有熟悉的身影,正是他爹和三弟。
任广江瞧见后,心头又有些自责,自己只顾着在城里做生意,却没能来山庄打理田地,说起来以前他才是那个勤快下地的人,怎么到了苏州城后自己就变懒了呢。
任广江的确尝到了赚现钱的甜头,想着这么辛苦种田,不如他一日赚的钱多,便不太喜欢种田了。
看来庄上的粮种已经到了,任广江想了想,决定将信交给三弟媳后,也留在庄子上帮帮手,等种子播下后再回去,铺子随时都能开张。
任广江的马停在庄前,府卫见是二公子,连忙上前牵马,府上的战马,得用精饲料喂养,府卫立即将马牵下去好生照看。
任广江来到东院,正好遇上宋九在熬药,一排药缸子正冒着热气,任广江惊了一跳,连忙上前问道:“三弟媳,咱们家这是谁生病了?”
宋九听到二哥的声音,连忙抬起头来,见二哥来了,迎了出来。
“二哥怎么来了,骑马来的么,快坐下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