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雪从狗洞往外看,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被安排的这一处后院里,竟然有这么一个狗洞通往墙外,而墙外不远处就是一扇小门,这儿是倒夜香的门吧。
如此说来,只要到五更天的时候,倒夜香的下人在此通过,门就不会上锁,想必禁卫军也不会守在那小门之后,简直是老天都在帮着她呢。
荣雪心头欢喜的不行,将吃剩的包子随手扔在井边,显然是不想吃了,等夜里逃出宗祠,就能到外头吃好吃的去。
这一夜荣雪还在计划着逃出宗祠之后,她要在何处躲上三个月再出现,到时候也不必受罚了,自己还能过得轻松自在。
想来躲在城郊自己的庄子里,定会被禁卫军找到,很快荣雪想到了当年秦冬生在京郊的落脚地,那是手帕交置办的庄子,便是相府的人都不知道呢。
对了,就躲那儿去。
转眼到了五更天的时候,荣雪轻手轻脚的来到了狗洞前,从那狗洞往外看,果然倒夜香的小门虚掩着,门外似乎也没有禁卫军的身影。
荣雪面上一喜,也没有仔细看狗洞是新挖的,而是快速的钻起了狗洞。
眼看着逃出了这四方天地,荣雪刚起身,脚下土壤突然松动,她惊了一跳,然而来不及出声,人就掉了下去。
在那新挖的狗洞外墙下,还有一条早早为她准备好的陷阱,仅容一人的通道直接掉入地下小洞。
而随着荣雪的掉落,松散的土壤也顺势回填,将小小出口给堵上了。
嚣张跋扈这些年,害过多少人,干过多少坏事,终有这一日自己掉入陷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而就在那高墙之上一直坐着等待的黑衣身影,见猎物上了钩,他也就轻松的起了身,月亮下那细长的丹凤眸还是如此有神。
谁也不会想到,世人都称之为的傻子,他竟然饱读兵书,从小教化,还曾领兵打仗,战无不胜。
而这一次任荣长对泰安郡主的报复,连手都不必动,剑上还是干净的,也不曾沾血,人便被活埋在那地下。
任荣长终于出了这口气,身影也消失在了夜色中。
隔着倒夜香的门近在咫尺,却无人发现,便是那倒夜香的驴车从不远处经过,也不曾察觉。
很快倒夜香的门关上了,一切也恢复了平静。
两日后,京城里传开了,被关在宗祠里的泰安郡主失踪了,所有人都怀疑是皇上在护短,故意传出来的消息,可是当禁卫军出现在街头时,他们开始相信这是真事。
转眼间玄阳城里变得局势紧张起来,便是长公府的护卫也都安排了出去,全城搜查,寻找泰安郡主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