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长公主在听到宋九提及京师营的教头时,脸色便不好看了,立即开口:“看来这兵符的确不能随便交出,大侄子不愿意统领京兵,皇上何必强求,朝中能人异士不在少数,皆是我燕王朝的栋梁,定会有人能替皇上分忧的。”
长公主说完这话,这就朝京卫看去,“景儿何在?”
荣景被长公主点了名,立即从京卫中现了身,上前一步隔着宋九夫妻不远处跪下了。
“姑母,侄儿在呢。”
荣晏在看到晋王府这个庶子现身的时候,他便什么都明白了,倒也不急了,他四平八稳的坐在石凳上,等着皇姐开口。
“皇上,大侄儿不愿意接掌守城军统领一职,倒也不必强迫于他,不如将这差事交给景儿如何?”
“他虽是晋王府庶出,却也是晋王的血脉,到底还是自家人,假以时日定能像大侄儿一样成为我燕国的栋梁。”
长公主一瞬不瞬的看向皇上,就差皇上一句话了。
只是荣晏并如长公主所愿,他看了看跪着的王府庶子荣景,这个孩子他也知道,当年统领定北军,最后被他撤了职。
这些年待在王府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他都忘了这么一个人了,只是自古嫡庶有别,这个庶侄儿,他很不喜欢,当初带领定北军去往安城所做下的事,荣晏虽不知实情,却知非一位勇将能做出这种事来。
私调兵马,本是大罪,这些年没有官职在身,本以为他已经自我反省了,不曾想还惦记上了守城军统领的官职来了。
众京兵对这位晋王府的庶出子并不了解,但是换了个统领,他们觉得挺惋惜的,一个个的还是盼着皇上不要收了统领大人的兵符,还是盼着统领大人还能回官营去。
任荣长是固执的,宋九也不劝丈夫,甚至跟丈夫一起固执着,这样子长公主很高兴,皇上却是不高兴。
“长儿,收起兵符,等回了京城朝堂之上再议,眼下该问的是你为何要欺负相府庶女?”
“皇上,这案子的事倒是小事,眼下兵符已经交出,皇上何不就做下裁决,也不必将此等小事带上朝堂议论,皇上觉得呢?”
长公主立即打断了皇上的话。
一直忐忑不安听着的众位贵夫人却是听出点意味来了,所以这一次相府庶女被欺负这事上,恐怕是不简单了,就不知相府夫人卫氏可知实情。
有贵夫人悄悄地打量卫氏,看到她面色平静的站在那儿,一个个暗自吃惊,看来卫氏是知道此事的了,所以这一切或许就是个阴谋,那个傻子是被利用的。
不惜毁了庶女的清白,得到晋王府的妾位,同时也迎合了长公主,好一个左右逢源,众位贵夫人只觉得自愧不如。
这一趟大福寺之行,倒是给卫氏做了嫁衣裳,看了一出好戏,成全了他们。
这些贵夫人也是精明的,这会儿更不可能为长公主或者卫氏出头说话了。
就在荣晏进退两难之时,宋九突然上前压住了丈夫的手,她看向任荣长,夫妻之间眼神之间的默契非一般人能理解。
一向固执的任荣长竟然松了手,兵符被宋九收了回去,一脸惭愧的说道:“皇上,是我们思虑不周,今日真正的案子还没有了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