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锦起床梳洗后,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咕噜响。
皮蛋瘦肉粥、肉松香蒜花卷,腊肉蒸蛋,肉沫豆腐,和清蒸鲤鱼依次摆上。
妙锦吃得很香,大快朵颐,热乎乎地一碗粥下肚,五脏六腑都妥帖了。
饭后在凉亭消食少顷,妙锦去藏书阁转了一圈。
这里的书籍有四年没整理了,明天如果天气晴朗,一定要拿到外面晾晒一番。
晚饭想吃莲藕萝卜汤,妙锦写下烹调步骤,交给雪见,让小厨房提前熬汤,他和她都喜欢喝汤。
用玫瑰花泡澡后,妙锦又指挥宫人把后院的鲜花摘下来,晾晒,制成干花放于寝室内或者香囊中,香气缭绕,清雅自然。
衣柜里放上几包干花,久而久之,花香浸染,衣服上暗香浮动,清新安神。
太阳猛烈灼热,不知不觉,香汗淋漓,妙锦只得又去冲个澡。
朱棣的夏衣被汗水打湿,沾在肌肤上,触及旧伤,酸痛难耐,只得去昭仁殿后面的温泉泡一会儿,换身干爽的衣服,继续伏案处理政务。
政事繁杂,千头万绪,他一直忙碌到天全黑透方歇。
妙锦早已等在门外。
二人手拉着手回长乐宫。
见他整日这样辛苦,妙锦心疼,温声劝道:“如果世子在,或许能分担一部分。”
“你也认为世子合适?”他转头问道。
“我觉得他们三个各有所长,都能帮到你”,妙锦眼波流转,声音娇柔,勾得他凡心涌动。
“册立储君是大事,草率不得”,他伸手摩挲着诱人樱唇瓣,眼神暧昧,意味深长地说道,“早点生个娃才是正经”。
想起昨夜,她已羞得满面通红,心中似有期盼,又忐忑不安。
他抱起她走进寝室,扯开床幔,在隐秘空间内,她的心神稍稍放松。
绵密的亲吻热烈袭来,自上而下,点燃了她每寸肌肤。
昨晚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心生抗拒,下意识伸手阻止。
他温柔似水,如春季最和煦的风,安抚着她心头的慌。
她如三月里春光普照下的小草,舒展着生机盎然的新绿。
他辗转其间,流连忘返,攻城掠地。
她的大脑一片混沌,身子似乎飘上了云端,前所未有的欢愉犹如汹涌的浪头,将她的意识击碎。
红烛摇曳,鸳鸯交颈,一夜好眠。
虽然已经名副其实成为他的人,妙锦却仍不能出宫。
他的设想是,等她过段时间怀孕了,也就不用再出去,在长乐宫安心养胎。
他贪恋着她的陪伴,不愿放她出宫。
更重要的是,她在备孕期间,从饮食到心情,再到休息,都半点儿马虎不得,为了生一个健健康康、出类拔萃的儿子,他真是操碎了心。
可是,她的求知欲很强,根本原因在于:花了银子,不学点儿知识不甘心,她贪心不足地希望把朱有炖脑袋里的知识全都据为己有。
对她而言,这些知识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银子。
她得和她的店铺和生意在一起,她不想总待在深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