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万一闹起来,会让群臣非议的”,妙锦没信心,不相信他能说服张灵菲。
“她不会闹,我相信他”,他的语气听上去像是在说相知多年的好友。
红颜知己?
妙锦的心中醋意翻涌,恶声恶气地问道:“她那么好?!”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为何发脾气,解释道,“灵菲一向解释”。
叫得可真亲,妙锦撇撇嘴,别过头去,花心大萝卜,可恶!可厌!可憎!
他无意打翻陈年醋缸却不自觉,仍不屈不挠地解释着,“你不用担心,我肯定能说服她”。
“你不用说服她”,妙锦艰难地起身,语气冰冷,语无伦次,“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得意须尽欢,你去和她好吧,我把孩子生下来,就带着孩子走,不破坏你的好事”。
说着说着,眼泪不争气得流下来,妙锦哽咽着,“你既然喜欢她,我给她腾地方就是了”。
他如梦初醒,此时方知打翻了醋坛子,拉着妙锦的手,讪讪地笑道:“我怎么可能喜欢别人?我只喜欢妙锦”。
妙锦眼眸一转,计上心来,“你说,你不喜欢灵菲”。
“我不喜欢灵菲”,他扶着她的身子慢慢坐下来。
“你发誓”,她不依不饶,气鼓鼓地提出要求。
“我发誓,不喜欢灵菲”,他紧张兮兮地用大蒲扇为她扇着风,生怕她气着自己,伤到孩子。
这还差不多,妙锦的心神终于放松下来,靠在软枕上,“好热”。
他的手扇动得更快了些,暗自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有惊无险地过了这一关。
半梦半醒之间,突然感觉口干舌燥,她拖动着笨拙的身子去拿水喝。
他及时醒来,提起水壶,注满一杯水,塞到白胖胖的手里。
她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半杯,把水杯还给他,倒头继续睡。
他紧挨着她的背躺下,手轻轻覆在她的肚子上。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她一夜要换好几回姿势,无论是左侧卧,还是右侧卧,亦或是平躺着,都累。
感觉到他的手,她翻过身来,把头扎进他怀里,口中低低嘟囔了一句。
“什么?”他没听清,亲亲她的秀发,为她盖上薄被。
“不许让别人侍寝”,她提高了音量,眼睛定定地望着他。
灵菲入宫一事搅得她一夜睡不安稳,他有些后悔了,不应该那么嘴快,告诉她这些,令她徒增烦恼。
“放心,夫君谁都不让碰,是娘子一个人的”,他亲了亲她湿润的唇,柔情似水地低声道。
“说话算数”,她仍不太放心。
“骗人是小狗”,他为自己的幼稚感到难为情。
总算把孕中的娇妻哄着,他也沉沉地睡去。
清晨醒来后,一想到几天后,有另一个女人入宫,年轻美貌,对朱棣深情款款,妙锦心里就不舒服。
虽然朱棣已经保证,不碰张灵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