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棠鲤住进去后陆陆续续添置的小物件,全都不见了。
看起来就好像......从来没有住过人一样。
虞契的心中蓦然腾升起一股极大的恐慌。
“大,大王......”
身后传来声音,虞契阴鸷的眼神扫过去,那跪下的侍人浑身一颤,磕着头为自己求饶。
“大王饶命!奴不是故意......”偷懒不打扫的。
“予一人问你,”虞契声音阴冷,眼神死死的盯着那侍人。
“阿棠,棠大人呢?”
“棠大人?”
他的心不断坠落,那侍人茫然又怯懦的问道。
“回大王......奴,不认识棠大人......”
“砰——”
虞契一掌拍在了门框上,双目猩红。
“之前住在这里的人呢?!”
那侍人吓得腿脚发软,竟是连跪都跪不住了,哆嗦着瘫软在地。
“之,之前......”
侍人快吓崩溃了,声音颤抖,“这,这间宫殿从来就没有住过人啊!”
轰——
侍人的话如一道雷在虞契的脑中炸开。
没有住过人?
怎么可能!
他上前一把掐住侍人的脖子把人提起来,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
“你、说、什、么!”
侍人被掐的直翻白眼,当他绝望的以为自己今天就这样死在这里了的时候,虞契却突然松开了他。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有些异样感。
虞契茫然的看去,看到了沾上灰尘的手心——这宫殿,根本没住过人。
顺着手心看到衣袖,仍旧是他平时穿的金丝黑衣。
虞契不可置信的摇摇头,“怎么会......”
他应该穿的喜服才对......他应该在大婚才对!
“咳咳,咳......”
侍人跪趴在地上捂着嗓子大口喘气,等他再抬头时,那像疯了一样的天子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阿棠在哪里?”
“奴,奴不知道......”
...
“寝宫邻殿之前住的人呢?”
“那殿里从来没有住过人啊——”
...
“宫中可否出现过一个银眸的女子?”
“奴从未听说过......”
王宫中,虞契当真跟发了疯似的,四处一个人一个人的抓着问。
可那些人口中的答案无一例外——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阿棠的存在。
又一次甚至可以说毫不例外的听到了阿棠根本不存在的回答,虞契随手把人丢下,眼神空洞迈开脚步。
要去哪里,他也不知道。
他的阿棠不见了,他要去找她的,可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她存在的痕迹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斗兽园面前,虞契眼中燃起些许微光。
他踉跄着冲了进去,却看到了在柙中打盹儿的大白。
是在笼中打盹儿,心甘情愿呆在柙中的大白。
不是在殿中打滚儿,死皮赖脸待在棠鲤身边的大白。
刚刚燃起的光再次熄灭。
虞契靠在柙边,无力的滑落。
所有人、所有物,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他,根本就没有阿棠这个人的存在。
是他臆想了吗?
o_o
可怜的娃其实是这种心理:
就是越担心越脑补越脑补越担心,黏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越担心剩下的那一点时间自己一转身就真的发生了。
哈哈其实我有时候就有点这种,越担心的事越脱不了手,感觉只要不在面前准出事。